總是溫厚,總是綠
總是讓花朵一樣的鳥鳴開在枝頭
總是置一頂帳篷
把冷暖調適於我們愜意的感官
總是站立,倔強地
站立,總是給仰望搭一架攀爬的雲梯
總是一動不動
仿佛我們可以觸摸得到的永恒
然而,它的體內有著太多的火——
當堅硬的物什反複摩擦
被壓榨的憤怒,就一點點燃燒起來
當另外的大火逼近,它便聚全身之火
以決絕的毀滅,與之肉搏
——被動的火焰,比主動的刀劍更加鋒利
然而,這都不是它想看到的
它用不斷運送的水分,平息心頭的火
它總是溫厚,總是綠
總是倔強地站立,一動不動
因而成為我們最可靠的依憑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