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是背著一箱麵具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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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西斯冷笑,“現在想到也不遲。”
由於身上沒有武器,所以尤利西斯直接把手從楚天行背後伸向他的頸部——鎖喉!
尤利西斯的手剛剛碰到楚天行咽喉的一刹那,便被楚天行鎖住了腕脈。楚天行另一隻手架迅速住他的大臂,然後腰肌和肩膀發力,把尤利西斯淩空甩過身側,狠狠的砸向茶幾。
嘩——!!!
玻璃茶幾被尤利西斯砸的粉碎,不過好在楚天行還算留了點手,僅僅是讓他小腿部砸進了茶幾裏麵,不然隻這麼一下尤利西斯便可以成為血人了。
“今天教你第一件事,沒有我的允許,千萬別碰我的身體,否則……”
“啊——!!!”尤利西斯一身冷汗的恨恨的看向楚天行。他的手腕,手肘和肩膀都已一個奇怪的角度扭曲著,尤利西斯知道整個右胳膊全部都脫臼了,就在剛剛說話的一瞬間,三個關節瞬間被這個人錯開。
“……哪裏碰的我,我就廢掉你哪裏。”
不鹹不淡不急不緩的把話說完,聽不出絲毫的氣惱的語氣,卻無端讓人感到脊背發寒。
尤利西斯咬牙看向眼前這個冰冷的男人,太可怕了,簡直是個惡魔,一個絲毫不把人當人看的惡魔……
不過這個冰冷的惡魔下個瞬間卻笑了,原本極其壓抑的氣氛瞬間變得柔和起來。
“好久不見,尤利西斯先生。”
此時楚天行的神情簡直就像是上流社會酒宴上的寒暄,紳士而優雅,如果不是尤利西斯整條右胳膊和兩條小腿還疼的鑽心,似乎剛才的一場暴力與反暴力的血腥運動隻不過是一場幻覺。
變臉比翻書還快的一個人……等等!他說好久不見?
尤利西斯直勾勾的看向楚天行,半響,忽然從地上跳了起來:“是你!!!”
“時隔兩年還能記得我,真是我的榮幸。”楚天行似笑非笑的說道。
尤利西斯的牙齒咬的咯咯響,“我怎麼會記不住……就是因為接了暗殺你的那一單,才讓我從殺手榜的第一位掉了下去,你是我唯一失手的目標……”
“是麼,我該說聲抱歉麼?”
“我不惜違背血屠的命令,在金三角找了你半年,你這個縮頭烏龜!”
“……那真遺憾,”楚天行無奈的攤開手,“我不住在金三角,那次去是因為要和霍爾將軍談生意,哦,就是那個被你誤殺的倒黴蛋。”
“哈哈哈哈……”尤利西斯狂笑,“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會躲好了不出來,你這算是裝上槍口吧。”
“……”楚天行一陣無語,這個人似乎是沒搞清狀況……
尤利西斯冷笑著一邊緩緩往後退,一邊用左手抓起右胳膊的三個關節,一個一個的接好,接上關節的劇痛讓他額角的青筋微微暴了出來,但是卻沒有絲毫疼痛的表情。
尤利西斯退到沙發旁邊,然後一把抓起長頸落地燈,瞬間砸碎了上麵的燈泡和拆掉底座。此時的落地燈已經完全淪為一柄金屬長矛,頂端破碎的水晶在幽暗的光線下散發出詭異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