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怪物就是最近從實驗室裏逃出來的那一批？”佐列將目光從這能操控情緒的怪物身上收回，它被觸手刺穿，這會兒已經失去生命力了。然後他眼角餘光往上一斜，神色詫異，“這東西每次都會出現不成？”
他說的是那上古奧術定律，這會兒他和腎怪物，又處在了這一定律的籠罩下。
“確實如您所知的，這些剛逃出來的家夥隻知道惹麻煩，陣營裏幾位委員不得不下達懸賞，全力捕殺這些家夥。”腎怪物說著，兩條觸手極為人性化的做了個聳肩動作，“至於這定律，您可以理解成……謝謝惠顧，歡迎再來。”
佐列嘴角一抽，他明顯怔了怔才明白過來，“你是說這東西是因為我們上次的交易不錯，所以它比較滿意，然後就出現了，那可以取消嗎？”
腎怪物沉默了片刻後，突然開玩笑似的出聲：“您會取消嗎？我覺得您一定不會取消的。”
“是的，您說得對。”佐列笑了，“那麼，您就先給我說說，什麼是信仰成神，還有，你對另位麵生命和黑暗行者知道多少？”
他發現，腎怪物似乎有點心虛。
不過他也不在意。
“另位麵生命？這麼說來您也接觸到了。”腎怪物的語氣透著一股驚詫，很快解釋起來：“這是一幫死又不死的家夥，隻是很讓不可思議的是，這些家夥居然不是亡靈。我們陣營曾解剖了不少，發現這些家夥體內有一種奇異存在的奧術力量。這種奧術力量，不似我們體內那般都具有奧術定律，充滿了無意識的混亂，就像是一頭橫衝直撞的魔獸，隻存在吞吃欲和破壞欲。”
“黑暗行者……在我的記憶裏，在二十年前似乎出現過一次，那一次阿洛比斯也被毀了大半。但最終，貴族聯盟和我們陣營中的幾位委員請動了一種埋葬在阿洛比斯深處的神秘力量，直接將那黑暗行者毀滅在城中。”
“信仰成神……”腎怪物說著，卻是猶豫起來，但他那雙隻是黑點的眼珠子一轉，似乎有目光從佐列身上掠過，就全部吐露了出來：“這是上古奧術師們的一項實驗，您應該還記得你問我實驗室的問題嗎？”
“自然記得。”佐列回答著，目露震驚之色，他發現在那上古奧術定律等價交換形成的天平秤虛影上，他和它之間的差距在快速縮小。
似乎這關於上古奧術師們的實驗，價值很驚人。
“我不知道上古奧術師們要研究出什麼，隻知道他們當年四處捕捉強者，進行他們的實驗。其中，信仰成神，就是之一。那時候，有奧術師發現普通人的情緒變化以及信仰精神，最終會彙聚在一起，形成一種類似奧術的力量。有的奧術師成功借用了這種力量，得以進階……”
“那時候，有大量的奧術師走上信仰成神這條路，紛紛點燃神火，廣收信徒。不過後遺症，也很快出現。一位位奧術強者，在信仰之力中的靈魂毀滅，神火無情的焚毀了他們的軀殼，抹去了他們在世間的全部痕跡。”
“每一個實驗室，都代表著上古奧術師的一項研究範圍，我是，佐列先生你血脈的源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