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進南這種狀況難道就叫做“曖昧”?我可從來沒玩過曖昧,一直都是豔福很淺的,淺得不能再淺了。
如今的情況,算不算是豔福匪淺呢?可是,我怎麼沒有興奮的感覺,反而有點抑鬱,覺得還是以前那樣心無旁騖比較好。
我還沒糾結完呢,就被道路前方急促的馬蹄聲打斷了。
秦進南把我拉到了安全地帶,飛揚的塵埃使我好奇誰是罪魁禍首。
為首的高頭大馬上坐著的是一個白衣翩翩墨發飄飄的男子。就在我望著他背影的同時,他猛然回過頭,直視著我。我再一次因為一個人的樣貌而目瞪口呆了,隻不過這次多了心驚。
那是怎樣的一種眼神?犀利,決絕,還有一絲陰鬱。他的眼神讓我想到了雄鷹,還是隻找到了獵物的雄鷹。
從怔忪中恢複常態的時候,塵埃已在慢慢沉澱。我的腦袋裏還在浮現那有著那般眼神的臉龐,依稀記得那張臉上帶著一張銀色的麵具,把上半部分的臉都擋了起來。可是那個眼神卻能把我的注意力全吸了進去。記憶的末尾是充滿邪魅的上揚嘴角,似在嘲弄獵物的掙紮。
秦進南忘著駿馬奔騰的方向,似乎也在思索著什麼,感覺到了我的動靜之後他迎上了我的目光,然後給了我一個令人安撫人心的微笑。
“那些是什麼人?”對於這樣的人物我怎能不好奇。
“我也不知道,沒見過,也沒聽說過。”說著話時秦進南的眉心微微鎖起。
我的心不安了起來,一種不願接受的猜想在心裏蔓延。
“你要帶我去哪裏?那麼神秘,不會是青樓吧?”我揶揄道,衝他挑了挑眉,一副很理解的樣子。
說實話我還真的很想去青樓逛逛,據說逛青樓是穿越必做的事,簡直就是不到青樓非好女了。以後要找機會去,又下了一個決心。
“別瞎說!我怎麼可能帶你去那種地方。”秦進南一本正經的說,臉頰微紅。
“哦,平時都是自己去的。”我直接用了肯定句。
“肖陌!”秦進南不高興了,但是我卻高興了。喜歡一切有挑戰性的事,比如引誘不愛說話的人說話,最高境界是讓他喋喋不休;惹脾氣好的人發脾氣,最好是怒發衝冠,前提是保證自身安全;還有什麼……以後不斷發掘吧。
“開玩笑的,我知道你為人正直剛正不阿,也知道你不是流連煙花之地的好色之徒,跟采花賊有著天壤之別。”
秦進南聽了後一臉黑線,重重地呼了一口氣,說:“我這是自討苦吃。”
能不是自討苦吃嗎,看見某人不高興就頭腦發熱似的帶她出來,結果她是快樂了,可惜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這個別人還是一心為了她開心的人。嗯,我很理解秦進南的心情。當然我也承認自己有點惡魔因子。
我嘻嘻笑,心裏的鬱結也消了。對秦進南,我還是如往常那般好了,別扭的保持距離,我不舒暢他也不會有多歡快的。反正他沒有挑明自己的感情,我也不用自尋煩惱,要是挑明了我就告訴他自己的想法就好了。
想通了糾結已久的事情,放下心中的大石,通體舒暢。然後發覺,今天的天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