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居然拿起班裏的凳子砸我,他口中的口號是打死我,我分析他是想拿我立威,告訴別人他賈超不是好欺負的,因為他心底是怕被人欺負的,所以拚命的掩護,而我就成了他成功的犧牲品,我挨了很多拳以至於後來鼻子已經流血了,班裏的女生找到了老師,看他的樣子比誰都急,蹦著跳著就跑到老師麵前直跺腳,老師趕緊趕來將我們倆帶到辦公室,見到才哥,謝德才。
見到才哥我心中就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說不出的緊張感,可能還是源於第一次的班會課,他那凶悍的表情,然我覺得他是一個有知識的土匪。
拚知識你拚不過他,拚凶悍你不是他的對手,我在他的麵前幾乎就是一隻任由他宰割的羔羊,隨時等待他開刀。
才哥從我們兩個人的口中分別了解了一遍事情的經過,發現基本無誤,索性就不再多問了,才哥並沒有像其他老師一樣評論誰是誰非,隻說了一句:“你們倆說說這事怪誰。”
我們倆沒說話,互相瞅了一眼,趕緊調轉目光,甚至懶得再看對方多一眼。
不得不說我們這一代的孩子是十分聰明的,從才哥的話中聽出,是讓我我們倆人認錯,我倆也就聰明的認錯了,才哥將我們兩個帶到醫院,居然做了檢查,說是怕我們倆其中一個被打壞了無法向父母交道,我倆一致推辭,才哥艱決,沒辦法順從了他,這件事進過才哥的調節基本解決了。
但是自那之後我和賈超幾乎再沒有說話,甚至他是用一種仇視的目光看著我,說實話我心裏還憋著一股氣呢!挨他欺負挨他打,我該他欠他啊。
有句話說得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可是沒多久有人就出了我這口氣,說是出了口氣,也就是賈超被人打成了豬頭,當然和我沒關係,但是看到他被人打成豬頭我的仇恨完全消失了,甚至是忘記了,反而變成了憐憫之情,就是說破天,打死人我和他在這個學校還是老鄉的,那天晚上他躺在宿舍裏整張臉全變形了,再無往日的囂張了,跟多的是可憐的一麵,看見他難免動了惻隱之心。
據說是因為他惹到了大我們一級的高山虎,高山虎不是別人就是三房鄉人的老大,也是學校的絕對意義的大哥,打完之後高山虎警告他別亂說,賈超真的怕了,就是副校長找到他的時候他居然還說:不知道是誰打的。
副校長是是個老狐狸,一聽這其中就有貓膩,前因後果,威逼利誘最終還是吧事情的結果問了出來,最終身後的高山虎浮出了水麵,而高山虎打他的其中之一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欺負老鄉,高山虎瞧不起這樣的人。
沒多久高山虎離開了學校,據我猜測八成是被校長開除了,這絕對是惡性傷人事件。
而賈超沒多久也退學了,這時候我突然發現我是幸福的,雖然被丁國打了一巴掌,偶爾被班裏的人欺負,其他沒有什麼,雖然不是英雄,也還不至於被人打成豬頭,和賈超比我千幸萬幸。
這可能是我在這個學校生存下去的唯一借口,至少不是最慘的。
很難想象幾年後我會扮演高山虎的角色,將一個人打成豬頭,這個豬頭居然還不敢告訴校長是我們向他收保護費,還說欠我們錢,那時候我真的笑了,笑的特淒慘,我在替這個豬頭悲哀,到了這地步還是被人欺負。
而我最終的結果就是和高山虎一樣,被開除,不同的是,高山虎是學校老大,我隻是出名的混混。
和我一樣的,混的不好,但並不遭受退學的人大有人在,而百分之八十都是一個現象被欺負,其中不乏於洪亮,劉冬冬這類人,宿舍的情況開始兩極化,以王爽為主開始學習欺負人,欺負人似乎就是一個很時尚的專業。
而平時老實的像個大姑娘的劉冬冬成了他們欺負的對象,我們廟村的人就是遵循一點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省的人說我們多管閑事,這是老師和校長從小教導我們的,也是我校的優良傳統。
正是這不愛多管閑事的好習慣,導致一次一次有一次劉冬冬被人欺負,不得不說他是自己不爭氣,什麼事都不說話,什麼事都忍,是那種一看見就想欺負他的感覺,而且這個人從不愛和人說話,即使我和他認識我六年了,我和他的說過的話用手指可以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