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路無歸
英雄歿
就在夏如孽緊鑼密鼓地準備著離宮之事,卻因南宮墨帶來的消息不得不停下。
南宮墨來的時候,夏如孽正在練習劍法。南宮墨見其十分投入,便靜靜地待在一旁觀看著,一邊看著一邊點
“呼。”夏如孽聯係完後,收好佩劍,轉身,卻見到南宮墨笑著坐在石凳上看著他,“義父,什麼時候來的?”
“來有一會兒了,如孽,你的劍法又精進了。”南宮墨笑道。
“義父過獎了。義父是剛上完早朝嗎?”夏如孽吩咐阿銀備茶,自己坐在南宮墨的身旁,閑談著。
“嗯……王上最近好像在策劃什麼,朝中大臣被換了很多,大多是因貪汙或生活奢靡而被罷官。”南宮墨低聲道,令他最疑惑的是,曾有大臣多次上奏,望冷灼嚴懲貪官汙吏,但均被冷灼壓下,這突然間的嚴厲手段,著實令人不解。
夏如孽分析著南宮墨的話,如果說冷灼隻是單純地想要整頓朝綱,那未免一切都太過巧合。“義父,被除掉的官員的詳細信息您知道嗎?”如果夏如孽沒有猜錯,那麼冷灼所做的一切都隻有那樣才能解釋。
“一部分……我已經派人去詳查了,明天會給你拿來。”南宮墨臉色凝重地說著。
“有勞義父了。”夏如孽輕聲說著。
南宮墨與夏如孽交談片刻後,便起身準備回府,臨走前還不忘叮囑一句:“如孽,明天記得上早朝,王上好像有大事宣布。”
“大事?”夏如孽在心裏嘀咕著,但隨後便笑道,“孩兒知道了,義父慢走。”
南宮墨走後,夏如孽坐在院子裏,想著冷灼的葫蘆裏又裝了什麼藥。
次日,夏如孽依舊是一襲白衣,緩步向傾華殿走去。走到傾華殿外門時,卻被守門的護衛攔了下來,一護衛大喝道:“什麼人?此乃皇宮重地,豈是爾等閑人可以進入的!”
聽了護衛的話,夏如孽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道:“剛好我也不想來。”說完,便欲轉身離去,結婚卻被星羅攔住了腳步。星羅對著夏如孽輕道了聲“抱歉”,然後便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塊刻有“灼”字的令牌,護衛見後,立即放下武器,對著令牌跪了下來。而後麵的一些大臣們在看到此情此景後,也是大為詫異,有人是因為那令牌的出現,有人是因為認出拿著令牌的人是冷灼的暗衛之一的星羅,更有人是因為夏如孽。
星羅見來者越來越多,便收了令牌,對夏如孽恭聲道:“公子,請。”隨後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夏如孽自然是感受到了別人的不同目光,但並不在意,隻是徑直向傾華殿走去。
夏如孽走遠後,人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地響起,議論的話題幾乎都是關於“那白衣男子是什麼人?”、“灼字令竟然重新問世了?”之類的。而遠處一襲青衣的白烽卻是冷笑道:“夏如孽、灼字令、星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傾華殿內,朝堂之上。
“王上駕到!”
“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位大臣均行跪拜之禮,然而這中間卻不包括夏如孽,夏如孽隻是雙手抱拳,微微躬身,然後便與冷灼對視,以一種極其冰冷的眼光,使得冷灼久久不敢出聲。
眾大臣跪拜了很久,卻仍未聽見冷灼“免禮”的聲音,眼尖的人,自然是注意到夏如孽,畢竟這滿朝文武就他一人站著,而且他的右邊又是南宮墨和雲鬆岩。
“咳,眾愛卿免禮。”在陶千的提示下,冷灼終於反應過來。
“謝王上。”眾大臣起身,不到片刻,便有大臣上前啟奏,是國師:“王上,臣有事請奏。”
“哦?國師請講。”冷灼斜靠在龍椅上,慵懶地說著。
“恕老臣眼拙,不知這位公子是?”國師掃了一眼夏如孽,眸中盡是不滿之意。
“嗯......南宮將軍,你來為國師解答。”冷灼的目光從夏如孽身上掃過,最終落在了南宮墨的身上。
“臣遵旨。”南宮墨走到中間,開始敘說起來,“此人乃我義子,夏如孽,民間大部分商行均由他所創建,三年前至今,本為雲國第一名將,但在雲國覆滅後,王上憐惜人才,便將其招致過來,為我國所用。”
冷灼對著南宮墨點了點頭:“國師,以及諸位愛卿,可否聽明白了?”
眾人在聽到“夏如孽”三個字時,便已了然,現又聽到冷灼的問話,自然是紛紛點頭稱是。
“既然如此,”冷灼瞬間嚴肅起來,坐直背脊,“夏如孽,聽封。”
“臣最近身體略有不適,無法叩恩,請王上恕罪。”夏如孽一臉歉意,那表情可謂是真誠至極。
冷灼倒是不在意,但有些人便惱火了,比如左相白霖:“大膽!這傾華殿無論何人,見了王上都必須跪拜行李,怎能因你一句‘身體不適’便要改掉這規矩!”
“既然左丞相這麼喜歡行禮,那麼,”夏如孽勾唇一笑,看的冷灼是暗自擔憂,那哪裏是高興的笑,分明是在算計著什麼,“我來接旨,你代替我叩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