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眼前有人,才能好好珍惜。覺家主還是先珍惜好自己的眼前人,再來對小生說教吧。”尹文錦溫怒,隻要他想到午後在這亭中,這個狐媚男人總是擺著高人一等的姿態就讓他感到很是不悅。
明明妻子就在身邊居然還對雪塵一副曖昧的態度,更讓尹文錦惱火的是在麵對覺皇的時候雪塵的眼中根本不存在對待他的時候出現過的那種防備。
也就是說,就算接受眼前這個已經有妻室的男人,她也不願接受自己麼?!一想到此處,尹文錦麵對覺皇的目光有變化了幾分。
對上尹文錦的目光,覺皇倒也挪了挪身子坐正了幾分,這並不表示他把尹文錦放在眼中。這隻不過是覺皇在麵對挑戰者時,給予對方的一點點尊重。有膽對他露出這樣的目光,這小子似乎比想象中的有趣。
亭中的氣氛在交談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這一點駱蠱不由得蹙眉。與生俱來的像動物般敏銳的感覺,讓他覺得十分的不安。兩個男人暗中較勁,還有些人似乎也散發出一種讓他很不舒服的氣息。
“尹文少莊主還要管他人的閨房之樂麼?我對我妻子陌清清是否珍惜,與你無關吧!”覺皇說的隨意,但是其中的真意在亭中的人多少都有感覺。這般強勢的覺皇,話中帶著有點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意味。
“啪……”一個酒杯落地的聲音傳到眾人耳中,隻見雪塵微顯歉意的道:“看來本莊主真是不宜飲酒,這隻喝了一兩杯就連酒杯都握不住了。還望各位多多見諒。”
覺皇與尹文錦之間的不快,就在這一個酒杯摔落後算是過去了。
黑袍下,駱蠱清澈的眼中一絲明朗的笑意,或許方才眾人的注意都在覺皇和尹文錦的爭辯上,隻有他看清了雪塵的小動作。
雖然眾人心中都明了,那個摔落的酒杯隻不過是雪塵的小伎倆,隻是,駱蠱看到了那個女子在小伎倆之前那孩童般狡黠的一笑。兩人一瞬間的對視,彼此的心意也就在那一瞬間得以傳達。
覺皇像是在表現自己對妻子的關切,夾起一些菜肴送至陌清清的碗中。端莊賢淑的陌清清自是配合的露出一個笑靨,隻是那個笑容之下的哀傷又有誰能看得懂?
或許總有人會看懂,隻不過她希望看懂的那個人永遠都不會了解在麵對他虛情假意的關懷時,她的心就像是痛的死掉一般。就算他再怎麼冷淡的對待自己陌清清都覺得可以忍受,可是一旦麵對他為了在他人麵前有所表現而出現的虛情假意,她就猶如萬箭穿心一樣,無法喘息。
“你的臉色不好,需要先回去休息麼?”覺皇看著陌清清慘白的臉色和微紅的眼眶,問的十分關切。他撫過她的臉頰,像是十分疼惜的說著。
陌清清聽著他關切的問話,卻在對上那絲毫沒有感情的眼眸後,再一次失望的垂下了頭。
“或許是這幾日趕路太累了,我還是先行告退。”陌清清突然起身,有些像是倉皇而逃。
而此時一直沒有出聲的陌離,也起身對覺皇道,“屬下去看看夫人,家主就安心飲宴吧。”
覺皇衣袖一拂示意陌離可以離去,陌清清這樣莫名其妙的表現沒有給他帶來過多的震驚。隻當那是小女孩一時的脾氣,再者對於這個家族被安排的妻子他本就沒多少的在意。
“內人失禮,還望雪莊主見諒。”在尹文錦的麵前,覺皇還是表現得有些氣度的。或許在不自覺間,他已經把眼前那個男人當做——情敵了吧。
“無礙的,”雪塵一如往常淡漠的道,執起手邊那新換上的酒杯。
“且慢。”
“雪莊主,且慢。”
見雪塵又要再飲酒,身旁的兩個男子都一齊出了聲。
“雪莊主既不適飲酒,還是少喝點吧。”覺皇搶先一步道。
“哼……天下宴上雪莊主可是豪爽的很,這麼點酒自是不在話下。”尹文錦又立刻蹦出來唱反調。“隻不過,雪莊主傷重初愈,自然是少飲一些的好。”
“酒杯都已舉起,哪有再放下的道理。”雪塵一笑,作勢要將酒杯移向唇邊。
隻見兩隻手突然伸到眼前,落在小小的酒杯之上。
“那就由覺某代勞。”
“就由小生替雪莊主飲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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