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四和許六都很是不情願,但是柔福郡主的意思她們不能違背,也不能落了柔福郡主的臉麵,所以兩個人都是僵直著貼在一起的。兩個人恐怕自打出生一來,就沒有這樣親密過。
還是許四最能夠轉的過來,臉上堆起笑道:“二姐姐說的對,姐姐妹妹本來就應該親親熱熱的。”
許琬在一旁瞪著許六,意思是,許四都已經說話了,她也應該有所表示才是。
接收到了姐姐的目光,許六雖然不願,卻也不是那種蠢笨之人,明白如果此時自己不有所表示,恐怕不僅僅是被娘責備的問題了,最後不清不願地低聲道:“二姐姐,我錯了,四姐姐,對不起。”
這已經是她所能做的極限了。
兩個人都鬆了口,柔福郡主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道:“今日鬧出這事兒,實在是不該,影響了姐妹情分不說,如果因為這事兒影響了祖母過壽辰,才是大大的不孝,這事兒咱們要先瞞著,等到祖母的壽辰過了,你們再去大伯娘那裏領罰。”
最後一句話讓兩個人的臉色很不一樣,許四臉色難看了幾分,因為聶氏麵上對慧姨娘母子三人不錯,暗地裏卻下了不少絆子,要不是母子三人機警,再加上慧姨娘在文昌侯和老夫人麵前有幾分臉麵,恐怕母子三人早就沒有立足之地了,現在讓她去找聶氏領罰,可不是把把柄送上門去?
許六則是麵露喜色,因為聶氏是她的親娘,自然是不會重罰她。
許瑜在一旁聽著不對,急忙出聲道:“二姐姐,這樣的小事,何必麻煩長輩,大伯娘為打理家事忙得不可開交,咱們再拿這樣的小事兒去煩她,可不太好。要不咱們便將這事兒先瞞下來,四姐姐和六姐姐回去之後為祖母抄上幾本經書,算是為祖母祈福,不僅受了罰,也盡了孝,你們瞧這樣可好?”
大家交換了幾個眼神,權衡之下,這個倒是能夠讓大家心裏平衡一些,於是許四先點了頭,之後許六在許琬的示意下,也微微的點點頭。
柔福郡主很是讚賞地看了許瑜一眼,道:“剛剛倒是我疏忽了,大伯娘辛苦,自然是不好煩她,那咱們就按照八妹妹的說法去做吧。”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麵上是風平浪靜了,私底下卻是沒有那麼容易完的。
許五拉著許瑜的手道:“八妹妹,真是沒想到,雖然平日裏六妹妹和四姐姐是不對付,可是今天竟然鬧了出來。”
許瑜看著滿目雍容華貴的牡丹,這還是侯府為了老夫人的壽辰花了大力氣弄來了,那層層疊疊的花瓣,嬌嫩鮮妍,可是過不了幾日,便會零落成泥了。
“今日之事,五姐姐放在心底便是。咱們以後就當做不知道便是了。”
許五點點頭,身為大宅裏麵的人,對於這樣的事情自然是知道一些的。隻是許五覺得,姐妹之間的情誼未免太薄弱了一些,更何況,許四和許六還是同父的姐妹。
這件事麵上說是要瞞住,可是私底下還是要通氣的。
聶氏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自然是十分生氣的,自己對大女兒嚴格教養,小女兒卻疏忽了,以前總覺得她年紀小,可以慢點來,現在看來,年紀比她小的許瑜卻明事理那麼多,讓聶氏有著深深的危機感。
在晚宴之前,聶氏百忙之中抽出空閑來將兩個女兒叫了來,看著臉上猶自憤憤的小女兒,聶氏便覺得一陣頭痛。
許六沒有注意到聶氏的臉色,抱怨道:“娘!我那裙子一定是那賤蹄子劃破的!除了她,我想不出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