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向光頭男子,林華不明所以。他自然清楚,此事應該是這男人專門針對於他,可為的什麼,卻是毫無頭緒。
身旁圓方眼神轉動,他也是看得明白,這匕首本是出自男人手中,其目的恐怕便是要這林華的麻煩啊。
四下看了看,圓方上前打破了兩人相對而視的詭異氣氛,道:“這位師兄,你英姿威武體強氣盛,一觀便是武學上有著高深的造詣,而我這小師弟剛剛到此,並不懂得武道又怎能傷您之軀,若其中有什麼誤會,還是解釋清楚為好啊。”
因林華為師傅所囑之人,所以圓方也想盡力將此不快化解而掉,按他想來,誤會解釋開了,林華在拿些出銀子來,賠償於他事情也就夠了結了。
薛仁聽完,哈哈一笑臉色隨即就陰沉了下來,看向圓方開口道:“師弟此言差矣,如你之說我這傷痕,豈不是出自無處,而且我還是編了瞎話,陷害這小子不成!”說到這裏,他一步而上欺身於林華麵前,直視其眸:“會不會武術,不試又怎麼知道?”氣勢逼人,其態度之上明確,林華的麻煩他必然找之
“並非此意啊”圓方見薛仁緊逼林華,心頭瞬間吊起,他不曾想這薛仁竟會找他語中病句來使矛盾激化。他也上前一步:“師兄莫要衝動啊,有事好說好說。”
與薛仁說完,忙轉過頭來對著林華急道:“林師弟有錯在先還不給師兄陪了不是,也省得師兄為此動了真怒哇。”見薛仁毫不為動,圓方隻能提醒林華,要他暫時將事擔下,躲過一時在做打算也不為遲。
“是嗎!”對視於薛仁的林華忽然一笑,並開口回道。可隨後他卻沒有道歉,而是蹲下了身子,撿起地上的匕首,起身看了一眼,道:“上等紋鋼與金鋼石為料,其刃有紋想必是捶打多天而成,不知可有名字?”
薛仁傲然一笑:“小子你也是識貨之人,此匕乃我先祖所遺之物,名為:青鳴,其之寶貝非比凡物,你若識相快快廢去自己一臂,也免得讓我出手,傷了你的性命!”
所謂明人不說暗話,他也無需在要隱瞞,隻要是目的達成,過程並無所謂。
圓方在旁聽完,心中暗道:這光頭男子找事而來,想必為的就是此目的。雖不知為何,恐怕其結果就是想要將林華趕出昆侖吧。
幾翻思量,圓方也鎮定了下來,雖然他天生怕得麻煩,可這林師弟經方才一翻談論也算是值得相交的朋友,所以不能對其置之不理。心頭打定,也淡然觀看起來準備隨時出手。
可事情發展卻遠出於他的預料,林華接下來的舉動,差點沒讓他吐出血來。
就當薛仁放完狠話的一秒鍾,林華在微笑中便把那“青鳴”匕首放入了口袖之中。並對著因他動作而呆住的薛仁深施一禮道:“東西掉了竟還不知,得虧師兄提醒,小弟在此謝過了。”其模樣嚴肅形態優雅,儼然是師兄弟間的正式禮儀。
寶物被收,薛仁慌了神情,雖想將物要回,可大丈夫話言已出,難以否認自己隻能狠盯林華,以欺許他自己歸還而回。
一旁圓方臉色忽變,其模樣忍俊不禁:“這可真是自掘坑洞,無解無辨啊。”他沒成想這林師弟還有此等招術,可謂極狠,極毒啊!暗笑之時,也有了一絲的佩服之意。
階台上方淩澤幾人正於此觀看,當匕首被林華收起之時,除淩澤之外的幾人皆都笑了起來,相談笑罵這薛仁糊塗,竟被一小輩戲耍,可謂愚癡。
“哼”淩澤地一聲怒哼使得身旁幾人渾身一抖,不敢在笑,雖不知這淩澤為何如此動怒,可與那新人恐怕是脫不了幹係。看著那薛仁,淩澤暗罵:真是廢物。心中想之,便起步上前,此事還需他親自出手才是。
可他剛邁了一步,便停了下來,所因為的便是他身後出現那個女子的話語。
“真是有趣的新人,淩師兄我們還是在這觀看一會吧!”
聽得女人聲音,淩澤頭上的青筋猛然跳起,可隨後卻又暗暗隱下,轉身換作笑臉說道:“既然師妹有這樣的意願,師兄我也理應陪著才是。”
說笑間又退了回來,隻能緊盯著林華,眼中暗暗發狠。林華固然可恨,可比起身旁的女子來說,淩澤的忌憚之心卻是同日於日月,根本無法而比。
淩澤一邊低防著身邊的女子,一邊觀察著林華那裏的變化,同時也在心中暗想主意,有她在旁,這硬來是行不通了。左思右想,也沒有辦法,隻能暗歎怕是隻有在另找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