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情不自禁(1 / 2)

這李煜之所以親自送了念春宵回來,就是要讓念府的人都知道他對她有意。如今,杜君浩算是知難而退,他不想他們再為她挑選夫婿。他讓三老爺帶他去靈堂上了香,又要求去見一見老太太。三老爺自是不敢怠慢,心裏卻有各種猜想。更抱了要那念春宵能迷住瑞親王,進王府做個側妃的念頭。他雖然襲了官,但隻是虛職。要是瑞親王能提點一下,調去外省隨便做個小官也能撈不少銀子,比現在拿這俸祿強。錦哥兒還小,他要納上幾房妾,能生個兒子就圓滿了。這算盤打到這裏,他就有些記恨自己的的結發妻子。房裏人肚子都不見動靜,她以為他不知道是她做了手腳嗎?隻是苦於沒有證據,她管了這些看家,又有不少私底,所以才沒動她。

也不知李煜在老太太房裏說了些什麼,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好看。三老爺不敢問,戰戰兢兢地把他送到門口,看他坐馬車走遠了,才回老太太屋裏,想問個究竟。老太太也像吃了火藥,他還沒開口,就把他罵出來了。

李煜並沒回府。他走到半道又折了回去,輕車熟路的潛進桂園,進了念春宵的屋子。見她睡了,摸了摸她的額頭,從懷裏摸出一個瓷瓶,倒出一丸藥出來,喂進她嘴裏。為了讓她吞下去,還偷偷給了她一個吻。當他的舌尖抵開她的貝齒,鑽進裏麵的時候,那滋味美的讓他再也不舍得退出來。他偷吻過她,但都是淺嚐則止,這般深吻還是第一次。他情不自禁地越吻越深,手還伸進被子,覆上了她的****。在王府的時候他就想這麼做了。

“誰?”映月打了水進來就看見一個穿了青衣,束了金冠的男人伏在她家姑娘床頭。她嚇得把水都打翻了。水盆落地的聲音打著旋,刺耳得很。

“我們見過的。”李煜不舍地撫了撫念春宵有些紅腫的唇,站起來看著映月笑。

映月這才認也他的樣子。的確是見過兩次,水月庵外,沒掛招牌的鋪子裏。

“你對我家姑娘做了什麼?”她怒目低喝道。

“小聲點,被人聽見就不好了。”李煜的臉皮厚得堪比城牆。

“你——”映月不敢再大聲,盡管這會兒沒有其他人在。她看她姑娘的唇腫著,剛才這男人又那樣伏在那裏,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臉上爬滿紅霞,又氣這登徒子輕薄她家姑娘。

“等你姑娘醒了你再問她吧。”李煜笑著把小瓷瓶擱到案幾上,旁若無人的就著硯台裏剩下的墨在紙上寫了兩句詩: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他這像在自己家一樣的隨意舉動,把映月看得是目瞪口呆。

“我得走了,記得喂你家姑娘吃藥。”他說著擱了筆,順手把椅背上的鶴氅拿了,“衣服我拿走,被人看見不好。”

直到李煜大搖大擺地走出去,消失在黑暗裏,映月才反應過來。

這一晚,念春宵的體溫隻升不降。映月把那瓷瓶裏的藥丸又喂了兩粒,不停地用冷帕子給她擦臉。秋苓回來問了一回,就在院子裏。聽映月說睡了,也沒進來瞧,就又回老太太那裏了。她心亂如麻,眼睛哭得腫起來,睜都睜不開。到天明,看念春宵睡沉了,才用帕子敷了眼睛,去小廚房做桂圓蓮子百合粥和金絲小棗糕。

念春宵醒的時候隻覺得頭痛欲裂,全身酸疼腫脹。她張了張嘴,嘴唇幹裂的地方滲出血來,腥甜腥甜的。

“姑娘醒了!”映月的話還帶了哭腔,她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扶念春宵坐起來,又倒了溫水喂她喝下去。

念春宵喝了水才覺得喉嚨好了一點,但一開口說話,那嗓子啞到不行。

“嚇到你了吧?”她扯了扯嘴角,笑道。

“姑娘,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映月心痛地嗔道。

“哪有瞞什麼,隻是不小心摔了而已。”念春宵苦笑。

“還說沒有!那姑娘怎麼會跟他在一起的?還穿了他的衣服回來?”

“杜公子昨日讓人送信過來,說家裏有事,要趕回去,也是因為姑娘吧?姑娘這樣要被老太太知道了……”映月說到這裏哭出聲來。

念春宵聽說杜君浩回去了,心裏有些失望。但想著,她是萬不能再嫁他的,這樣也好。

“杜公子給姑娘留了一封信。”映月見念春宵失魂落魄的,就不忍再說。拿了信給她,就去打熱水。

念春宵拆開信看了,也是一樣說家裏有急事,不得不回去。存在錢莊的東西讓她放心,宅子裏也置辦妥當,還買了幾個丫頭婆子。她看得淚眼婆娑。他親見她和李煜糾纏,非但沒有質問她半句,還盡心幫她把事情安排好了才走。讓她情何以堪。

映月服侍念春宵漱了口,洗了臉,待要端了桂圓蓮子百合粥喂她時,她推開了。燒了一晚,沒什麼胃口。也不顧映月的阻攔,隻披了一件桔黃小襖坐到梨花木大理石案前。眼一抬,她又看見幾行熟悉的草書。見字如見人,一樣的風流灑脫。

“姑娘,那人是誰?”映月這時小聲地問。

“瑞親王。”念春宵冷然看著那字。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李煜啊李煜,你還要哄我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