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暗探(1 / 2)

其實軒轅弈是有點誤會了。

幻月琉之所以會叫他,是因為他靈力還未完全恢複,畢竟跟蹤的是有可能是荊風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被發現,以他重傷未愈的身體還未必是他的對手,叫上軒轅弈,隻是為了以防萬一有個可以接應的人手。

不過看軒轅弈興奮的雙眼冒光的表現,幻月琉頭疼的想,就算說清楚了他估計也會自動忽略過去。

兩人一路掩人耳目的到了內院附近,左右看看無人注意,提氣輕掠上牆頭,牆下是一處隱秘的柴房角落,附近並沒人守衛,兩人對視一眼,輕輕鬆鬆躍下牆頭,三轉兩換快速前行,轉眼已到了主宅附近。

隱蔽在一處假山後麵,軒轅弈悄聲問他,“要做什麼?”

幻月琉略有些疑惑的皺皺眉,指指前方被侍女帶入一處房屋的紅色身影,“跟著他,別被他發現了。”

軒轅弈順著他手指的視線看過去,那是一個挺拔清瘦的年輕男子,一身紅色衣袍遮掩了全身上下,臉上自鼻端以上是一個雕刻精美的銀色麵具,看不清麵具之後是何等樣貌,不過看那兩片薄而完美的嘴唇,想必真實樣貌也差不到哪裏去。

軒轅弈隻看了一眼就縮回了視線,嘴角抽了抽,有點心虛的問:“你確定要跟著他?我可打不過他。”

幻月琉這會也回過神了,那紅衣人雖然氣息相近,相較荊風卻多了一點人類的血統,況且荊風現在正在水晶宮內的冰棺裏沉睡,這紅衣人,多半是荊風與人類所生的孩子——半鮫人。

聽軒轅弈所說,幻月琉回頭看了他一眼,“你認識他?”

軒轅弈頗有些不甘的點點頭,“那人是魔教教主花逝痕,以他的功夫,恐怕這世上隻有一個人才打得過,我大概能支撐得住百招左右,若離的再近一點,恐怕就要被發現了。”

幻月琉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魔教教主?”

正當這邊沉浸在一片疑惑的氛圍裏,一扇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身著白衣的溫雅男子迎了出來,也不知和那紅衣人說了些什麼,兩人便遣散了周遭所有侍候的下人,一起進了房間。

幻月琉看著那白衣男子,低低的喃喃了一句:“漣玉?”

軒轅弈瞬間支楞起一隻耳朵,鷹眸內絲絲危險的精光掠過,轉頭看他:“漣玉?”

幻月琉敏銳的發覺周遭氣息飄蕩著一股子酸溜溜的醋味,嘴角抽了抽,堅決不再理會這隻隻會發瘋的醋罐壇子。

軒轅弈也知道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了,見他不理自己,心裏多少還是有點不自在的,隻得轉移話題:“他們在幹什麼?”

幻月琉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輕輕敲著下巴,視線在院內一顆碩大的榕樹旁瞄了幾眼,提氣,不著痕跡的輕輕掠了過去。

軒轅弈緊隨其後,剛剛選了個位置安定下來,就見幻月琉耳朵附近一陣紫光閃爍,一雙熠熠生光的淡紫色耳鰭從發間探了出來,大概是不耐發絲的瘙癢,微微抖了一下,對準那扇剛剛開合的大門方向豎起,一動不動。

軒轅弈看的心癢難耐,那耳鰭在陽光底下閃著一層淡淡的紫色熒光,瑩潤剔透,就像一塊上好的紫色玉石般說不出的好看,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立時惹來那人狠狠的一瞪。

軒轅弈撇撇嘴,大概也知道現在的狀況不宜打鬧,乖乖縮在他身後不再動作,視線卻從未從他身上移開過。

因為距離較遠又隔了一扇房門,幻月琉聽得並不是特別清楚,模模糊糊聽到幾個特殊的詞句,諸如“刺殺”“嫁禍”“父親”“壽宴”“歸屬”之類,還有幾次甚至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一炷香時間,隱約聽得屋內桌椅搬動之聲,大概是談論完了正在告辭,幻月琉迅速收回耳鰭,拉了還在狀況外的軒轅弈轉身出了院門,疾行幾步快速到了來時的柴房附近,提氣輕掠直接躍出了牆頭,剛剛落地不久,另一處牆頭紅影一閃,落地時四處環視一周,在幻月琉身上稍稍一頓,似是有些疑惑的打量一圈後,輕輕鬆鬆幾個縱躍消失不見。

幻月琉輕舒了口氣,手指若有所思的敲打著下巴,身邊軒轅弈見他半天拿自己當空氣,不由有些不是滋味,伸手,在他已經恢複的耳朵上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