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溟微微睜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的張了張嘴。
幻月琉低低的笑了一聲,附耳悄聲道:“或是權利駕馭你,或是你來駕馭權利,你可以自己,考慮一下。”
或許是從來沒聽過這種說法,軒轅溟一時之間愣在那裏沒了反應,直到隨同前來的容妃低低的喃語傳入耳稍,他才從先前那種種窒息般的魅惑中回過神來。
“他,是誰?”
軒轅溟睜大眼睛四處掃視了一圈,這才發覺幻月琉早已沒了蹤跡,如小鹿跳動的心髒這才慢慢的消停下來,心裏卻是不自覺有些失落。
容妃上前一步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發,語氣還微微有些失神:“從來沒在宮裏見過他,嗬嗬,你這太傅倒是找了個有趣的人,走吧,我們先回宮。”
軒轅溟還有些狀態外的在思索著剛剛幻月琉留下的話,四處猶疑的視線卻冷不丁在遠處一抹嬌小的銀色身影上頓了一下,微微沉吟一會,便對著容妃恭敬的一禮:“母妃先請回去,兒臣在四處遊蕩會自會回宮向母妃請安。”
容妃清麗的容顏上微微閃過一絲不悅,卻也沒有多想,點點頭便隨同身後的宮女往回宮的路走了過去。
軒轅溟見他們再也不會回頭,狡猾的一笑,便順著剛剛看到的身影飛速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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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月琉回到玉琉宮的時候,軒轅弈正百無聊賴的拿著一件琉璃剔透的紫玉童子把玩著。
聽到聲音,他回頭一看,雖極力掩飾,眼中還是不自覺透出些許不太明顯的期盼之意,“怎麼樣,我的太子沒讓你失望吧?”
幻月琉輕輕挑了下眉,想起那粉雕玉琢樣的孩童高高揚起下巴,明明心裏不怎麼情願卻非要擺出一副高傲不屑的樣子,心裏不覺有些好笑,連帶著唇角的弧度也稍稍上挑了幾分:“嗯,還不錯。”
軒轅弈眼睛一瞬間就亮起來了,他視線灼熱的在幻月琉唇角停留了一會,突然說:“要不要來個獎勵吻?”
額角隱約有什麼東西歡快的蹦躂了兩下——那是青筋——幻月琉直接忽視了這句不怎麼著調的調戲,選了一處靠窗的長椅坐下,略略垂眸,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椅子的扶手,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事情。
眼見調戲沒成功,軒轅弈撇撇嘴也沒太意外——全因這兩天某人不著調的動作實在過多以致對方完全對他的調戲處於麻木狀態,見幻月琉微蹙著眉思索著什麼,軒轅弈想了一想,很幹脆的就把剛剛得到的消息出賣出去了:“今天早上,天琴閣後院被一紅衣戴麵具的人一劍震塌,共計傷亡十三個人,天琴閣閣主漣玉不知所蹤。”
幻月琉輕抬了下眼,俊美如玉的麵容上沒有絲毫的意外:荊風的身體離不開水晶宮的溫養,漣玉之前與花逝痕約定的事後將荊風帶出水晶宮的盟約算是作廢了,不僅如此,如若真是離開了水晶宮,荊風不但不會蘇醒,可能還會有生命危險,如此一來,漣玉大可將殺害荊風的罪名扣在花逝痕頭上,這個局,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如若沒有遇到幻月琉,如若花逝痕真的刺殺了軒轅弈,幻月玲也許當真可以獲得皇城軍的支持一舉打敗幻月璃,而“殺了”荊風的花逝痕卻會昭動禦風軍軍心浮動繼而內亂,幻月璃的失敗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