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好友的想法,這些牲口們的腦中不是轉了一會半會的事。在逃亡的路途中,有幾次停下來補充食物的時候,藍惜摘下了臉上的麵紗。
雖然是驚鴻一瞥,也讓這些牲口們的心中悸動不已,可惜的是藍惜的速度太快,他們沒來的及截圖。
聽到滾刀輾板發出響亮的大笑聲後,有容無乃等幾個牲口,就知道滾刀輾板終於陰謀得逞了。
“我擦了……為什麼不是我,滾刀輾板太無恥了,我要和他單挑。”遠在主城的幾個盾,在周圍不解的目光中跳著腳大罵著滾刀輾板。
“牧月快走!”跑來迎接的文哲和堅守崗位一步不退的滾刀輾板同時大喊著。
藍惜看了一眼滾刀輾板苦苦支撐的背影後,轉身迎著文哲跑去。
“做好提升吊橋的準備,先拉開一點。”緋雲聆心神情緊張的命令身邊的那幾個負責轉動絞盤的戰士。
“報告,吊橋上人數太多,敵人也在上麵,絞盤沒有反應。”一個戰士在試過之後,麵色黝黑的報告著這個不好的信息。
怕什麼來什麼,緋雲聆心的臉陰沉著,一對秀眉絞在一起。
吊橋沒反應,所有的人就不能撤回哨堡中,那麼後果就是不可能完成剛發布的強製任務,所有的人都會戰死。
緋雲聆心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該決定大家的生死了,隻好把這個消息傳給了身處前線的忠誠可信。
“我的戰友們,今天下線全部加餐,加大餐,酒管夠,明天上午不出操。現在跟我一起把戰線推回去。”忠誠可信也沒猶豫,更沒說什麼空洞的政治動員,而是許下了更加實惠的諾言。
隻有經曆過生死的戰友,才是真正的戰友。任何抽象的政治動員,都不如真實的實惠更容易激起人的血性。
對於這些身在兵營裏的戰士來說,一頓看得見摸得著的大餐才是最好的激勵。
“明天上午不出操,嘿嘿,能喝個痛快了。”所有的男戰士們都笑了。女戰士也高興了起來,因為明天可以睡個懶覺了。
憑借這所剩無幾的幾個狂戰,在眾多的劍士和騎士的人抗人的硬推下,戰線再次往橋麵上推進。
“你們迅速通過。”看到文哲和藍惜跑到戰線前,忠誠可信衝著倆人喊叫著。
想從擁擠的人群中擠過去,是何其的難。
文哲剛剛拉著藍惜跑到戰線中空出的一個縫隙,就看到了滾刀輾板陣亡的信息提示。
“小心弓箭手和法師……”這是滾刀輾板臨死前留下的唯一的一句話。真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演員出身,這麼一句話卻說的那麼的蒼涼,再一次引起了一片不滿嫉妒的罵聲。
弓弦聲,破空聲在橋頭響聲一片。一根根奪命的箭矢如雨點般的落入人群中,立時一片體薄的戰士倒在了血泊中。
“頂住,給我頂住。”處在最前方的忠誠可信絕望的大喊著。
“法師部隊撤回去,治療刷完一次後就走,剩下的人跟我守在這裏。快拉起吊橋。”忠誠可信接著喊道。
堅定的執行命令,牆下的法師們默默看了一眼戰火中的戰友,迅速往敞開的大門裏湧去。而治療們,不惜自己也處在箭雨所籠罩的範圍內,拚命的給前方的戰士刷著血,直到自己的法力值全空,這才掉頭就跑。可惜的是,這麼一番工夫下來,十個治療中隻有一個兩個能幸運的逃出去。
文哲將藍惜攬入臂彎中,手中的盾牌擋在藍惜的身後,拚命的往藍惜的身上刷著自己的那點可憐的治療技能。
“你還是別管我了,你先進去吧!”藍惜不忍的說道。
“說笑吧,滾刀輾板那種貨都能為你戰死,我怎麼能讓你降級。”文哲一點沒發現自己的語氣中帶有濃濃的醋意。吊橋的長度並不是很長,但這麼短短三十幾步的距離上,卻鋪滿了一具又一具戰士們的屍體。
等文哲將藍惜護送到安全的地方後,身後橋麵上的戰士已經所剩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