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走!”老農一聲厲喝,就要追上來,他身材高大,恍若是威猛無鑄的神山一樣,整個人急速的追了上來,腳步踏下,就像是荒古巨獸出行,振動大地,這一間屋子裏邊,桌子上的餐具都在跳動。
“別追了!追不上的!”李靖高聲說道,他知道來人是誰,雖然這一次來人蒙上了臉頰,但是他從剛才來人一把扯下那關鍵的玉玨的那一個動作,就知道是誰了。以他對李寬的了解,現在的李寬可謂是大唐第一高手,老農這樣追上去,一番大戰定然是铩羽而歸,東西已經被搶走了,再受傷的話就顯得頗為不值了。
“你知道是誰對不對?”老農身後的一個中年人此時大聲地質問李靖。
“是誰告訴你們有怎樣?那人不是我們現在能夠抗衡的,且不說他的背景,但是他自己本身,就足以讓所有人為之卻步。”李靖悵然的說道。
“楚王李寬……”老農停下了腳步,他剛才和對方交手一招,自然知道對方的實力還在自己之上,而且觀其行動和身形,顯然不是那兩個大唐軍隊之中久負盛名的兩個熊一樣的大將軍,而是一個少年人,那麼答案就呼之欲出了。除了大唐那個彪悍的楚王殿下之外,再無他人符合這個條件。
“既然老先生已經知道了,那麼一切都和老夫無關!”李靖說道。
“為何他要這些東西?”老農有些疑惑,大唐皇族,這個最近百年時間才崛起的大家族,底蘊比不了那些傳承更久遠的大世家,他們這些最初參與了神器一分為九的隱世學派都不知道如何讓那件從天而降的神器發揮作用,他一個皇族的親王難道可以使用。
“這個,老夫也很奇怪,他在上午前來奪走了老夫的那一份,現在又搶走了老先生墨家的這一份,難道他真的可以使用?可是這一切有和大唐天劫有何關係?”李靖也很疑惑,這東西流傳了千百年,怎麼和大唐的三災九劫扯上關係了。
“這個,老夫如何得知,不過現在他手裏邊已經有我們兩家的東西了,那麼他定然要去取得其餘的,我們是不是……”墨家的那個中年人此時出生說道。
“愚蠢!”老農一聲嗬斥:“既然我們的都丟了,還去找其餘幾家作甚?難道讓他們笑話我等?讓他們也和這個楚王殿下過上兩招好了,反正我們吃過的虧,他們怎麼可以不吃?”
李寬閃身出了衛國公府,在這午後的陽光下,朝著長安城西北而去,在那裏有兩塊令牌等著他去取過來,現在他手中有五塊玉玨了:法家,兵家,陰陽家,縱橫家,墨家。還差四塊,分別在袁守城那裏的道家和雜家,還有在長安城外的老和尚手中的佛家,還有顏之推這位僅存的儒家最有資格的老家夥手裏邊的儒家玉玨。
腳下生風,快逾奔馬,李寬飛速的向著城北而去,他不得不急切地趕去,因為在這個時候,已經看到成功的曙光了,而且他還要找尋啟動的方法。所以現在他抓緊時間,希望找一點完成收集任務,然後實驗效果了。這東西隻是係統之中得到消息,實際效果如何他也不清楚。所以看看是不是需要一些別樣的條件。
城北修真坊,袁守誠小院之中,一身道裝的老袁同誌,此時正在煮著香茗,沒有弄什麼香油,鹹鹽,而是一杯清茶,但是卻是用的長安城外三十裏的玉山之巔去年寒冬之中的山巔白雪融化的雪水,還有他自己栽種茶樹上麵今年清明雨前發出來的嫩芽。雖然不是什麼名水名茶,但是一切都是他自己親手收集起來的,雪水是他親自取自玉山之巔,茶葉也是他親手摘下並且炒製出來的,用來招待客人更顯得有誠意。
“還是袁道長你懂得生活啊,待在這京城之中,什麼事兒都不用管,自己怡然自樂,不像我等這些俗人,一天到晚為了名利一直奔波不休!”一個胖胖的男子坐在袁守城對麵,哈哈一笑對著袁守誠說道。
“哈哈……老道不過是過一點苦哈哈的日子罷了,那比得了諸位過得那般有滋有味!江湖波瀾壯闊,龐居士這般年富力強就要闖出自己的一方局麵,雜家這些年是越來越壯大了!”袁守誠謙虛的說道,但是其眼角的那一絲傲然,顯露出其實她對自己現在的生活很滿意,道家比起雜家可是好的多了,沒有被朝廷追繳的風險,而且隨著這些年天師道的興盛,雖然不屬於一個流派,但是道家的精意卻是一脈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