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隻有一個閨蜜名和一個太監名,皇天啊,您這麼為難我,到底是為哪般啊!
說起我和千羽殺的“糾葛”,那還要從十六年前算起。
徐香兒,也就是我的母親生我的那一年,整個鎬京都傳:葉家夫人生了一個小仙女,那模樣俊的,天上的神仙都要嫉妒呢!更有甚者說,我出生的那一天,天上的金鳳凰仙神親自下凡,在葉府整整盤旋了一天,整個鎬京籠罩在一片金色的薄暮裏。
後來我問過阿綠:“皇上一般不是都忌憚這些被仙啊神啊庇佑的人嗎?既然我出生的時候福祉這麼好,這麼強大,他皇上老兒就不怕我有皇帝之命,斷了隋封的氣運?”
阿綠苦著一張臉對我說:“小姐!你就是死在你這張嘴上的!我也會死在你這張嘴上的!勿談國事勿談國事!”
我覺得我有必要重振我小姐的威風了,阿綠總是這樣對我沒大沒小的,也不是個事啊。
就在我要端出小姐的架子,訓斥阿綠的時候,阿綠卻打斷了我的話,正正經經地回答起我剛才的問題來了。她擺弄著剛剛從我這裏搶走的翡翠玉鐲子,說:“小姐啊,我都不好意思沒完沒了地說你笨了,你怎麼就這麼好意思繼續笨下去呢?當初庇佑你的是鳳凰神,又不是龍神。你最多也就是個皇後的命,還想篡位當女皇?你想得也太多了吧!皇上呢,巴不得有一個美貌如天仙的女人充斥後宮。你都這麼主動地送上門來了,他不要也就算了,哪裏有滅你口的道理呢?”
呃,關於皇帝收藏寵妃的事情,我實在是搞不明白……
反正不管傳聞如何,我的名聲是響亮了,七裏八街的紈絝子弟都想讓我當他們的媳婦,就連當時的皇上也不由分說地升了我父親葉振海的官,並暗示可以適當地把我帶進宮裏玩耍。
葉振海回府之後大怒,指責徐香兒為什麼把好好的一個女兒生得那麼漂亮。徐香兒覺得葉振海的腦袋一定是壞了,難道把女兒生成一個醜八怪才叫功德圓滿嗎?徐香兒認為葉振海純屬無理取鬧。
一同被牽連的,有鎬京城裏所有長得不如我看好的姑娘,呃,也就是全部的姑娘,因為我的關係待字閨中,連個求親的人都沒有。還有鎬京城裏的姑娘樓,俗稱妓院的地方門庭冷落。因為鎬京的公子們說了,他們要娶我為妻。總之因為我的出生,整個鎬京城裏烏七八糟,烏煙瘴氣,實在是罪過啊罪過。
這一切結束在一紙婚約上。
時隔一年,這種狀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是愈演愈烈。並隨著我年齡的增長和容貌愈發地豔麗,鎬京公子們的行為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皇帝老兒認為,他老人家要是再不做出點措施的話,會威脅到鎬京人口的增長量的!口人少了,當兵的人自然就跟著減少了;當兵的少了,打起仗來就不一定能贏了。哎喲,不好了!這是要亡國啊!於是,一紙婚約,還隻有一歲的我,就被嫁出去了……
六歲以前的記憶我已經不記得了,樊鶴翁說關於我記憶的缺失應該是那場大火導致的,為此我保持懷疑的態度。據千羽殺所說,我一歲時候的夫君,就是他冷麵無情、狂妄自大的哥哥。
千羽殺和他哥哥的身世背景淹沒在了葉家大火之下,從此成為一個禁忌。葉家人全部消亡,千羽殺的家族也有意隱瞞了這件事。所以十年前關於我和千羽殺哥哥的婚事雖然鬧得滿城風雨,十年後的朝堂和江湖卻是風平浪靜,再無一人相傳。
千羽殺的哥哥叫作千羽寒,是千羽家族的長子,是整個千羽家族未來的掌門人。當時人們都傳言,朝堂上有衛沉沙,江湖中有千羽寒。千羽寒和衛沉沙不同的是,千羽寒從來不帶麵具。因此他憑借他的相貌美名遠揚。
皇上把我許配給千羽寒的那年,千羽寒已經是個十一歲的少年了。那時候的千羽寒已經幫助家族打理幫派中的事務了,在江湖中也很有名氣。所以當他得知自己有了一個隻有一歲的新娘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麵子和裏子都沒有了。千羽寒這一氣就氣了五年,等我長到了五歲,他還是對我不管不問的,甚至都沒來看過我。
阿綠賊兮兮地跑來問我:“小姐呀,那個叫千羽寒的冷落了你五年之久,你有沒有感到很挫敗,覺得自己沒有魅力?”
我最討厭阿綠這副幸災樂禍的嘴臉了,立馬開始打擊她。我說:“阿綠,其實你就是嫉妒!你嫉妒我一歲就有了婚約,而你到現在還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