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婉麵上陪著笑。心道當年閉門不見,又是何故?難不成那時候您老人家記憶混亂了,沒想起這門親?秦小婉自然不會當麵詰問。
無論如何,齊崖當年肯主動開出兩張推薦函,已是仁盡義至,算對得秦家。齊崖不欠秦家的,而她秦小婉卻欠著齊崖的。齊崖多年閉門不見,應該是怕秦家打秋風借杆上吧?
蔡妙香沒有再叫了,似乎那滿頭的燙傷水泡都不存在一般。她張大嘴看著齊崖與秦小婉肩並肩走進齊府,看著方才用掃把打過秦小婉的守門人跪在地上猛勁磕頭請罪,看著齊府的大門緩緩關上……
“哎呀!”蔡妙香驚呼一聲昏死過去。
眾伯爵府護衛手忙腳亂地把蔡妙香抬上馬車,一眾人鴉雀無聲,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盡管蔡妙香很快就蘇醒過來,但她也沒有再提要去齊府之事。今次,她本是去說媒的。齊崖的幾個曾孫皆已到了適婚之齡,無數豪門貴族的千金打破頭想要嫁進齊府。
“那個賤婢不過是個窮學生罷了,冕下怎麼會?怎麼會?”蔡妙香越想越氣不過,把馬車裏精美的擺設都扔了出去,砸了個幹幹淨淨!
“夫人!以老奴之見,恐怕不是因為那秦小婉又多大的權勢!而是因為她身邊的小孩兒!那小孩兒剛才用的是冰焰!”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蔡妙香想到自己滿頭火燎水泡……她本來因為年老色衰,人又肥胖,丈夫整日裏跟家裏幾個狐狸精廝混……蔡妙香眼淚嘩嘩的。她哭了幾聲,忽然反應過來。“什麼?冰焰!”
“快快!馬上回平陽,去丹塔!丹塔!”蔡妙香像抓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般,激動地叫喊著。
……
秦小婉看著這府中有山有水有亭有殿,心說:咱們普通百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人家卻把山啊水啊都圈在自家院子裏養起來……等我以後發達了,也占幾個山頭圈養起來。
“小婉,這兩位是?”齊崖等了半天也不見秦小婉介紹,忍不住問道。
秦小婉可不是故意忘了介紹丁夜和含塵。這本是他們事先商量好的!
“哦!”秦小婉恍然地樣子,抱歉地笑了笑。“齊爺爺,這位是我的班長丁夜。夜哥他是陛下的貴客,我們校長吩咐我陪著夜哥四處轉轉走走,讓夜哥看看我們滄源的大好河山!”
齊崖心中一凜。一個鬥士班的小子,卻能讓赤鼎天開口安排其遊玩,還附送一個漂亮女學生陪著……想想赤鼎天那匹夫的脾性……齊崖立即就認定丁夜來頭相當相當大!能讓赤鼎天這把臭骨頭也折腰的紈絝,絕對不是一般的紈絝!
“丁公子!”齊崖起身行禮。
丁夜呷了口茶,並不抬頭看齊崖,而是盯著茶水,淡然地說:“上等的雲霧翠茶,勉強可以入口。”
齊崖神色略變。這紈絝欺人太甚!
秦小婉捧著茶杯笑道:“若用一般雨水噴煮,自是隻能勉強入口!可這杯茶卻是用雪水烹煮,實在是妙極!”秦小婉不會品茶,因而隻用了兩個字來誇讚,生怕多說出錯。至於秦小婉知道這茶水是用雪水所煮,自然是小碗兒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