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開眼,懶得再看她一眼。
“你不要逼我……我,我真的做的出來的……”
“牛郎到底是幹什麼的?”
“……”她無語地看著他,他根本就沒在聽她講話,”吃軟飯的!!”
她給出精確的定義,卻換來他一聲完全沒所謂的回應:”哦。”
“……你就不能做出點正常人該有的反應麼?”是哪個混蛋剛剛貌似很有骨氣地說自己不喜歡吃軟飯的?又是哪個家夥在聽到自己要以吃軟飯做為畢生的事業去追求完全沒反應的?他到底是哪裏出土的腦袋短路品種啊!!!
“嘀嘀”一陣高級轎車的喇叭聲從店外鑽進來,刺得胡不動寒毛孔集體立正站好,想起那位”老娘”說,要是看到她,就把她切成一截一截的上社會版,頓時所有的骨氣集體萎靡,拐個圈,她急忙縮到櫃台底下,縮成一團,隻探出個腦袋來對正要起身往外走的夏天流做最後囑咐。
“我說,你千萬要乖一點,千萬不要翹班,或者是哭著跑回來,我知道第一次都會有點難受,但是……久而久之你就習慣了,為了我的小命……呃,不,是為了你兒子的小命,你就忍忍吧,忍忍就過去了。清修什麼的,再重要也沒有小命重要,對,對吧……”
他看著她完全沒了出息的德行,倒也不在意,隻是走到門邊,開了門,回頭瞥了她一眼:”我還以為你膽子不小,不過如此……”勾起一抹略帶嘲弄的淺笑,他隨手帶上玻璃門,走向那輛黑色的轎車。
她皺了皺眉,卻完全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她什麼時候說過她膽子很大了,再大也沒有他囂張吧?瞧他那完全不帶猶豫的步子,完全不是正步入罪惡和肉欲深淵的樣子,阿彌坨佛,墮落也要有墮落的造型……與其賠上自己一條小命還不一定能救他,不如,回家幫他放一缸洗澡水,等他哭泣著”下班”歸來,然後用”洗澡”哀悼他逝去的純潔。
她探了探頭,隻見那輛高級轎車的玻璃緩緩地搖了下來,她隻看到一個帶著墨鏡的女人露出個臉來,就嚇得抱頭蹲地,黑,黑社會啊……好恐怖。
“天流,上車吧!”帶著墨鏡的女人往旁邊讓出一個位置,卻見依舊站在車外的夏天流似乎在回頭看什麼,隻得又開口叫了一聲,”天流?”
“恩。”他應下一聲,回過頭來,彎身落坐進車裏,轉過頭,問到,”牛郎是吃軟飯的嗎?”
“啊?是不是又是電話裏那個小三八在你麵前唧唧歪歪了?天流,記住,處女講的話是不能信的。”
“……”
“她有沒有看到你造型改變嚇到?”
“恩。”
“她有沒有明明很高興滿意的要死,卻又表現出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樣子不讓你離開?”
“……恩。”有了錢她是很高興,但是她又缺乏安全感地以為會被人砍。
“這不就對了,處女!她們全部都是口是心非的,哼!開車,回俱樂部。”
“……哦……”他隨意地應了一聲,隻是看著倒車鏡裏,某個從書店裏跟出來,雙手合十,口中默默有詞的家夥,”口是心非?哼……”
“阿彌陀佛!”送走了恐怖組織,胡不動轉身走進書店,正要收拾被某個人翻出來看的言情小說,卻發現一張名片夾在書本裏……
“白馬……俱樂部?離白馬王子差好遠哦。現實真殘酷,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