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早秋之季,正是農家忙碌的時候,而在此時,通州首富的張家也是一片熱火朝天。
張家大少十六歲大慶!這個消息如同火熱的旋風一時間席卷了整個通州城。
“聽說張扒皮攢下了金山銀海,數都數不過來。這張扒皮的獨苗今兒個結冠,咱倒要見識見識有多大排場!”街上的行人紛紛奔走相告。
李銘所在的大風國男子皆是十六歲成年,一旦結冠即可婚娶,開始繼承家業,如若不出所料,張家三輩子也花不完的偌大家財就正式落到了李銘頭上。無數上門提親的媒婆幾乎要把張府的門檻踏破了。
此刻的張府是一片張燈掛彩,無數侍女如同穿花蝴蝶般抱著紅綢子裝點著廳堂,不時可以看見有健仆踩著凳子往高高的院牆上懸掛彩燈,大院中人流穿梭,簡直比過年還熱鬧。
張家更是早在三日前就開始四散請柬,幾日下來竟然足足發出了上千份,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是請到了場。
從城中最大酒樓請來的五十廚子已經連續準備了三天三夜,無數美酒佳肴擺滿了後廚,隻等時候一到,庭院裏的數百張桌子就會被擺滿,就連平日裏不重穿著的田牛也是換了件喜慶的綢麵褂子。
“田教頭好!”
“田教頭,這是後廚新下來的點心,您嚐一個?”
“田牛走在後院,不時有下人打著招呼。”
壯牛教頭是有真才實學的,府中的下人原本對此並不認同,可在李銘一拳打斷了院子裏那顆足有大腿粗的珍惜老樹時,幾天來張府上下所有人都對壯牛教頭恭恭敬敬起來,就連一向反對的張老爺子也不時請其過去喝茶,一時間壯牛教頭在張府風頭無兩。
“牛教頭,你說我現在可曾到了後天一重的層次?”輕鬆將園中盤根錯節的百年葡萄藤連根拔起後,李銘有些熱切的問道。
“你的氣,力都是遠遠超過了的,已經可以算是個後天武者了,可要說是後天一重,還需要過這煉皮的門檻。”田牛說起來也有些驚異之情。沒辦法,李銘的進境速度實在太過驚人,短短數日,在氣勁方麵更是驚人,不過在看到李銘打完拳腳後將一根百年老山參當蘿卜一般啃掉時,田牛也就釋然了,沒辦法,誰叫人家有錢呢!
“俺記得俺第一次煉皮的時候俺師傅使些草藥湯子給俺泡了個澡,泡完俺掉了一層皮,就後天一重了。”
“田師傅,那藥湯裏都有什麼草藥你可記得?以我張家的財力,隻要有,就必是能找到!”見有路可循,李銘頗為急切。
“倒不是什麼珍惜東西,尋常藥店就能買到大半,隻是有一樣東西委實難尋。”
“田師傅,到底是什麼東西以我張家的財力都買不到?”見田牛一臉為難的樣子李銘更加著急起來。
“秋天的蟈蟈,而且還要活過一個冬天的秋蟈蟈!”
“嘶……”秋蟈蟈本就難尋,而且還要活過一個冬天的蟈蟈,這難度繞是李銘也有些犯了難。
“俺倒是知道有個地方可能找到這小東西,不過須得趕快,明個快要降霜了,到時候怕是蟈蟈都躲起來就更不好尋了。”
“那還等什麼,田師傅,還請趕快帶路!”
“隻是,今日不是你的結冠禮嗎?貿然出去的話……”
“我的師傅啊!習武之人哪管得了那許多,事不宜遲,老丁,快備車!我要和田師傅臨時出去一趟!”
“少爺,老爺嚴令您不許出去,您這不是為難我嗎?”車夫老丁看著李銘一臉為難。
“唉!這老爺子!”李銘狠狠一跺腳,這事耽擱不得,若是誤了時候,這可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找到!
“長順啊,你要是著急的話我的車子可以先借你用上一用!”李銘的天賜表哥不知從何處突然冒了出來提議道。
“天賜哥你可真是我的大救星!”李銘和田牛匆忙上了馬車後,向張天賜謝道。
“你我兄弟見外什麼,今天是你的結冠禮,可要早生回來,要不老爺子發起火來,我可保不了你!”
“放心吧,表哥,我一定按時回來!”李銘從馬車裏探出腦袋,揮手笑道。
直到看見馬車消失在了視野之中,張天賜才深深呼了口氣。
“表少爺,這,這可讓老奴怎麼向老爺交代啊!”車夫老丁的一張老臉都皺成了橘子皮。
“交待?”張天賜笑眯眯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