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賜?!!”
廢了牛大壯雙臂,見其又是這樣一副慘象,李銘積蓄已久的火氣已是有所削減,然而眼前之人確如有著魔力一般,瞬間點燃了李銘。
這人就是李銘在這一世自小最為信任,喜愛,卻也受傷害最深的天賜表哥。
“你、你這雜碎也敢出現在我麵前?!!”
先前李銘打上張府的聲勢甚是浩大,再加上號稱不敗的牛教頭竟不是一招之敵,早有機靈之人跑去通稟了如今掌事的張天賜,這張天賜以為是牛大壯以前的仇家尋上門來,故此出麵,希望以錢財擺平幹戈,隻是沒想到……
“你!!”張天賜踉蹌著後退了三四步,指著李銘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我?!我怎麼了??難不成僅僅一個月就認不出我來了嗎?天!賜!表!哥!”李銘指著自己的臉一字一頓質問道。
張天賜不敢與李銘對視,慌忙將頭轉向牛大壯小聲斥責道:“你不是說他必死無疑嗎?那、那我問你,眼前這個是誰?!”
“這……”牛大壯愣了半晌竟是無言已對,此刻雙臂的傷勢愈發嚴重,不由得發出一一陣陣痛苦的低吟聲。循聲轉向牛大壯扭曲的雙臂,張天賜有些不可置信:“是他將你打成這樣的?!”
“唉……”回答他的隻有牛大壯的一聲長歎。
“這你要我如何是好,你要我可如何是好啊!你不是後天三重的高手嗎,怎麼卻是這幅樣子,難不成、難不成這小子現在比你還厲害不成?!”張天賜急得直跺腳,自己奪權本事理虧之事,如今正主完好無損歸來,一身武藝更勝作為靠山的牛大壯,做賊心虛之下的已然是亂了方寸。
看了眼一臉鐵青之色的李銘,又望了望身前頹廢的牛大壯,這張天賜頓時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猛地一腳朝著牛大壯當胸踹去。
“你這個廢物!廢物!要你何用!”叫罵間張天賜還不斷蹬踢著栽倒在地的牛大壯,反觀此時的牛大壯卻早已沒有先前的凶戾,一雙眸子泛著灰光,隻是徒勞的望著已經瘋狂的張天賜。
“你這瘋子,住手!他可是你親爹啊!”張天賜如此做派,就連李銘也是看不過去,出聲喝止道。
“關你何事?!這廢物不配當我爹!”一言既出,牛大壯好似被人當胸擊了一記重錘,護住胸腹的雙臂無力地鬆開,任由張天賜踢踹,隻餘兩行眼淚順著眼角淌下。
“你這畜生不如的東西,給我住口!”李銘實在是看不過去這場鬧劇,衝上去揪住張天賜的領子,將其猛地摜在地上。
“你們之間的事我是管不著,但我們之間的舊帳也該算算了吧!”
張天賜被李銘抓住頭發又從地上硬生生提起,原本一張俊臉卻好似開了油彩鋪,泥土和著鼻血生生弄成了個大花臉,全然不複平時的氣質翩翩。
“嘿嘿,表哥我隻是……幫、幫你暫管,對!是暫管家業,既然表弟你安然無恙,這張家的產業表哥我又怎可能貪心,自然是雙手奉還的!”說著張天賜還從輕腫的臉上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