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和尚從書中抬起頭來:“SB?是什麼?可以吃麼?”
蘇婉幹咳一聲:“二兔子!”
光頭和尚還想說什麼,顯然陳識已經失去了耐心,一把收走和尚手中的書,在光頭和尚目瞪口呆中淡然開口。
“這本書我看過,沒有你要找的。”
和尚點點頭,也不多問,又從袖子裏摸出一本書,還沒打開便被陳識收了去:“咳!大師,我曾研讀所有的經書,無一處有寫今時的情況。”
和尚眨巴眨巴眼睛,恍然大悟:“哦!”
他摸摸光頭“嘿嘿”的笑:“小僧就說嘛,小僧也曾遍讀佛經,怎麼也記不起書中有說以命換命之事,原來是沒寫啊……”
他對陳識道:“既然樹上沒有記載,便不算罪過。陳居士去找人過來罷。”
陳識轉身走了,蘇婉額頭青筋冒起,實在懷疑這人會不會把陳嬌醫死,但見陳識從容模樣,也就不再多言,提氣裙裾準備與陳識一起離去,突然聽到光頭和尚道:“啊!陳居士,你帶人來的時候順便喊廉居士也進來罷。他問我的事兒,我已經能告訴他答案了。”
隨即一把扯住蘇婉袖子,不讓她離開:“女施主留下,廉居士問我的問題與你有關。”
蘇婉翻了個白眼,心裏想著廉舟谘詢的高人不會是眼前的**二貨和尚吧,說話的口氣不由得壞了起來:“大師行事作風倒不像個出家人。”一邊將袖子從和尚手中扯出來。
光頭和尚聽了蘇婉的話也不生氣,眯著眼睛露出一口白牙:“師父也是這麼說的。”
蘇婉“哦”了一聲。
光頭和尚道:“小僧在繈褓中時被人放在永寧寺門口,師父掐指一算說我有佛家慧根,便撿了我回去,取名釋因。小僧從小聽著佛經聲聲,過目不忘,三歲熟讀《金剛經》,五歲倒背《嚴華經》,十歲開始學佛家術數,一直到二十三歲,廟裏經書遍覽,無一不精讀細讀,但奇怪的是自我二十三歲之後,師父每回看到小僧我總是眼神熠熠,嘴巴開闔,似想對小僧說什麼,卻欲拒還迎,欲語含羞,終於在我二十四歲那****忍不住找到師父,師父含嬌帶怯了好一陣,最後便說了你方才說的句話。”
蘇婉抽搐聽他三言兩語道盡自己生平,能將“欲語含羞”,“含嬌帶怯”等成語用得慘不忍睹的和尚也是奇人!
她掐著手指忍住爆笑,又聽光頭和尚道:“啊!小僧是永寧寺那群小和尚的大師兄,上回女施主來時已出門化緣去了,回來後才知道女施主救了小師弟的性命。阿彌陀佛。女施主心地良善,專精奇淫巧計,善哉善哉。”
蘇婉已經被光頭和尚亂用詞語囧得不知再說什麼了!
她癟了癟嘴巴,轉移話題:“一定要將蠱蟲嫁禍給他人麼?有沒有其它不會死人的辦法?”
釋因道:“有的!女施主身上有陰陽契,如果將蠱蟲轉到你身上,或許會不同。”
蘇婉第一是聽到和尚提起自身,心裏隱隱感到一絲不同,臉上漸漸變得嚴肅。
她埋頭看著手掌中的紅印,道:“陰陽契?那是什麼?”
“不清楚。小僧隻是很小的時候在永寧寺的藏書中看過一回,隱隱記得擁有陰陽契的人一定與陰司有關係……後來寺廟起火,那書也跟著燒沒了。”釋因提到永寧寺建寺數年來唯一的一次走誰,臉上顯出幾絲落寞,聲音不自覺的低了許多:“啊!不過小僧記得,那書中的圖案,正是女施主掌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