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引言(1 / 1)

一位朋友看了我的這本書稿以後說:“你是一個理想主義者!”

“是的。”我說,“人不可以沒有理想。”

另一位朋友看了這本書稿後說:“你是一個現實主義者!”

我說:“是的,本書所寫的都是現實。”

但我既不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也不是一個現實主義者。我隻不過是一個有理想的,也是從現實出發的人,如此而已。

理想是對未來事物的合理想象或希望,而現實則是指客觀事物的實際存在。從現實出發追求理想,讓理想變成現實,這就是理想和現實的辯證關係。現實和理想是矛盾的,但它們又是可以統一的。一種理想實惠了,就變成了新一輪的現實,又會產生更新一層的理想。千百年來,人們為之奮鬥不息、緊緊追求的,不是為了等待世界末日的來臨,而是為了實現美好的理想。把理想變成現實,這就是我撰寫這本書的思想源頭之一。

我在學習了儒、釋、道的一些有關文獻,以及《聖經》《古蘭經》等重要宗教經典著作之後,尋蹤探源,深感各派學說、教義雖然都很博大深厚,各領風騷,各異其趣,但其基本理念卻是一致的,有些描述相同或者相似。簡單說來,就是去惡揚善,祈求和平。孔子也好,老子、莊子也好,釋迦牟尼佛也好,上帝也好,真主也好,一個個仙風道骨,仁慈悲憫,樂善好施,胸懷博大,引領人們祛邪取正,進入天堂、樂園,到達向往的彼岸,來至桃花源,漫步君子國,這是所有這些經典著作的主旨和精華。我們在探究各個學派、宗教的微言大義中,必須尋找他們之間的共同點,透視他們存在的價,值這是我撰寫本書的第二個思想源頭。

各民族,各國家,各學派,各宗教,除了他們的共同點之外,還有許多的不同點。不同就是差異,就是獨,特這是不能抹去,也是不容抹去的。我們生長的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五花八門,五顏六色,光怪陸離,豐富多彩,無奇不有的,而如果我們麵臨的卻是千篇一律,千人一麵,清一色,一貫製,就必然會感到索然無味,了無生意,使人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來。所以當我們在這個世界上求同存異的時候,也需要求異存同,讓各人的特異功能充分發揮出來,使這個世界變得更加光彩奪目,生動活潑,朝氣蓬勃。這是我撰寫本書的第三個思想源頭。

一位看了我書稿的朋友說:“你的這種想法倒是不錯,隻是時間太短了,幾百年、幾千年沒有解決的問題,半個世紀就能解決了呀?這事實上是不可能的。”

我說:“對呀,半個世紀解決幾百年、幾千年的問題,時間確是太緊了。”

另一位看了我書稿的朋友說:“你的想法不錯,隻是時間長了一點,這些問題要等五十年才能解決呀,我們這一輩子都看不到了。”

我說:“是的,五十年似乎是長了一點,迫不及待呀!”

其實,時間長短並不是主要問題,說它長也好,說它短也好,本來就是可長可短的,說長則長,說短則短,關鍵是看你想不想解決問題。如果你不想解決問題,不要說五十年,五百年、五千年也解決不了;如果你真想解決問題,不要說五十年,五年、五個月也能解決。說一句小孩兒天真的話:“這有什麼難的?解決就是了。”喜馬拉雅山那麼高,都有人爬上去;你要是不挪動,連一個手指頭都彎不過來。事情就是那麼簡單,卻又是那麼複雜。

困難是會有的,但希望也是有的。潘多拉的盒子在釋放了那麼多的瘟疫、疾病和災難之後,終於留下了一點“希望”,就是為了使人們把理想變成現實,不致遭受滅頂之災。求仁得仁,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這就是異床同夢。

本書在寫作方法上主要是圍繞中國傳統的倫理道德觀——仁、義、禮、智、信,西方國家一貫倡導的真、善、美,以及宗教和社會各界廣泛頌揚的寬(容)、(慈)愛、和(諧)等共十一個理念為主軸,中間穿插一些出國旅行,作為陪襯。以對話的形,式開誠布公,排除禁忌,各抒胸懷,暢所欲言。每一次聚會討論一個命題,從寫實出發,以實現理想結尾,似無實有,似有實無,無中生有,有中存疑,可以把它看作是一本倫理性小說。

我完成這部著作時已經83歲了,我不是一個職業作家,過去寫過幾本學習劄記之類的書,也都很粗淺,至於寫小說,更是外行。隻是想把憋在心中的一股子傻氣釋放出來罷了,問題一定很多,請讀者諸君多多指正。

作者

2011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