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異床同夢(3 / 3)

幾位先生、女士,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跑了那麼多國家,見到那麼多新鮮事,十分興奮,大開了眼界,卻因行色匆忙,真的有點累了。大家一致表示,咱們回家吧!

說時遲,那時快,似乎隻是一個箭步的行程,他們幾位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故鄉,中國——北京,首先進入眼簾的是機場的大標語牌寫的:今天:2061年9月8日,星期三。晴。

唉!我們出來的時間是2011年4月6日,怎麼一下子變成2061年了,時間過得有這麼快嗎?更讓他們吃驚的是,來機場迎接他們的竟然是計先生一位在台北一個大學教書的外甥女小金。她迅速走上前來,向她的舅舅問安,並連聲說“你好”,“你們好”,“大家好”。計先生說:“小金,你怎麼到這裏來了,是從台北的大學調到北京來工作了嗎?”

“是啊!台北、北京是一家,現在調動工作很容易,都是在中國麼!”小金說。

“台灣的老百姓也都認同台灣人都是中國人了嗎!”計先生問。

“當然,當然,台灣人本來就是中國人,有什麼認同不認同的問題,連原來的一些反對派,也都異口同聲地說:我們是中國人。”小金解釋道。

“這麼說來,台灣和中國大陸統一了,是嗎?”尹先生問。

“是的,是的,好多年以前就統一了,現在再講統一,好像是在講故事了。”小金說。

喔,這就是曆史。何以來得這麼快呢!

一行人在歡欣之餘,驅車一起來到了“高雄大酒店”,讀者注意這個酒店不是開在高雄,而是開在北京,酒店建築式樣,內部裝璜,都比照在高雄的大酒店,連管理服務人員也都是從高雄來的。

“生意怎麼樣?”戴先生問。

“好極了,世界各國的人都到這裏來作客!”

“噯!比你局處在台灣本土一個地方,恐怕要放開得多了。”計先生說。

“那自然,那自然。一切的不愉快都已經過去了,舊話不要再重提了,現在多好哇,將來會更好。”小金以全新的姿態說話。

原來,海峽兩岸一個中國的問題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經解決了,思想認識問題解決了,一順百順,一通百通,名正言順,毫不費力的就把統一的問題解決了。是啊!雖然說:寧為雞首,毋為牛後,那種認為台灣雖小,我寧當小地方的頭,也不當大地方的尾巴,這種觀點已經落後了,不值得一談。

中國多大啊!你即使當不了頭,你也是偉大的中國公民,值得你驕傲。你在台灣即使當了頭,也還得看人家的臉色行事,你永遠也做不了主,你永遠也沒有出息。

有些台灣人不了解大陸人,總怕兩岸統一後,大陸人要把台灣人吃掉,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都是中國人,怎麼會把你吃掉呢,都是一娘所生,自己的親骨肉呀!

有的人說,過去國民黨和共產黨結怨太深,要求統一,國民黨人一口氣出不來!其實這完全是一種借口,孫中山先生假如是這個度量,他也建不成中華民國。中國者中國人之中國也,中國能夠由你國民黨統治,怎麼就不能讓共產黨也統治一下呢?真正的國民黨人決不會沒有這個雅量。

“台灣人過去總認為,共產黨搞一黨專政,而我們是搞民主的……”。沒等這位先生把話說完,在座的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有一位小青年把剛吃一口的澄汁幾乎吐了出來。“你們台灣還講民主呀!你以為選舉就是民主呀!你們台灣的選舉吹吹打打,自拉自唱,貶低別人,抬高自己,虛情假意,勞民傷財,這那裏是搞什麼民主選舉,完全是愚弄老百姓,中國的老百姓老實,好欺侮,一說到台灣的選舉,稍有常識的人都倒胃口,你還自誇哪!”學生小毛說。

“我們要的選舉是真選舉,不是假選舉。不是一葉障目,但看形式,不看實質。”學生小朱這樣說。

“不是嗎?兩岸統一以後,也進行了選舉,共產黨人也好,國民黨人也好,其他任何黨的人也好,誰都能當選。總統的位置不是自封的,而是群眾把你推上去的。現在的政府中,既有共產黨人,也有國民黨人,也有其他黨的人,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民主聯合政府,比你選舉後產生的政府仍是一黨專政不知要好多少倍。”學生小毛說。

想通了,什麼都好辦,不需要再遮遮掩掩的了,所謂的統一問題迎刃而解,讓曆史來證明統一比分裂好吧!

茹先生等一行住在酒店裏,看到有不少日本人,進進出出,好像在忙著一件事,非常的興奮,茹先生一行打聽到。

正在籌備中日友好十周年大慶活動呢!

啊,原來如此,中國和日本前一陣不是很緊張嗎?現在如何?

緊張的時期早已過去,現在正在度蜜月呢!

啊!中日兩國還度蜜月哪?

怎麼不能度蜜月,現代的人都變聰明了,都知道和平比吵吵鬧鬧好,與其把精力和時間放在吵吵嚷嚷上,還不如把精力放在和平上,頭破血流總不如吉祥如意好。

“那日本過去對中國的侵略就一筆勾消了嗎?”一位青年人問,另一位青年人回答說:“還算得清嗎?準備算到幾時呀?日本早已正式承認日本侵略了中國,給中國人造成了很大的災難,向中國人致以深切的歉意,保證今後不再重犯。至於朝拜靖國神社,那些戰犯的靈位也早已請了出去,所以朝拜靖國神社也就不成其為問題了。”

中日兩國深知兩國曆史淵源久遠,文明交往上千年了,文化、生活、製度、習俗等等,可以說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尤其是佛教的往來更加頻繁。就拿鑒真和尚來說,鑒真和尚為了向日本傳播佛教,曾三次東渡日本,以至把眼睛都弄瞎了,鑒真最終是在日本圓寂的,日本人對此非常感激,在奈良建立了鑒真和尚廟,前些年日本唐招提寺還舉行了鑒真和尚幹漆像回國“省親”的隆重儀式,把鑒真座像從日本運到中國揚州“省親”,而且將鑒真座像在揚州展出,還舉辦了鑒真精神論壇等一係列活動。中日一家親的場麵深深地讓人感動。

再看看這個世界,一片和平寧靜的景象,什麼邊界問題,早已和平協商解決了。人們覺得各國的邊界並不是那麼固定不變的,邊界不是死東西,曆史上的邊界也不知道改變了多少次,現在怎麼就不能調整一下呢?邊疆隻不過是人管理的一塊地方,何必要去爭奪呢?通過協商,問題一下子也就解決了。

再說武器,聽說有關各國已經訂立了消滅核武器的協議,現在世界上已經沒有核武器了。世界上沒有核武器了,你還成天價地害怕人家用核武器來打擊你嗎?不會了。不是哪個國家、哪個地方建立無核區,而是全世界都是無核區、無險世界。聽說有人倡議,要消滅常規武器,今後誰也不會攻擊誰,天下太平,要這麼多長規武器幹什麼,把這麼多製造武器的錢用在發展生產和文化建設上,不是更能造福於人類麼!

哪還有恐怖主義、恐怖活動嗎?

早就沒有了,一是沒有必要,二是沒有可能。世界各國不分大小強弱,互相尊重,一律平等,還用得著搞恐怖活動嗎?還有誰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去與別人同歸於盡呀!

世界有邊界,也沒有邊界。人們都安居樂業,真個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了。人民尊紀守法,監獄隻是供人們展覽警示的地方。軍隊就像是西安的秦兵馬俑那樣僅供人欣賞而已。

陽光明媚,天氣清新,幾位先生、女士躺在藤椅上,不知不覺伸起腰來,睜開眼睛,相互看了一看對方,不覺驚叫起來:啊!我們都躺在這裏呀!怎麼看到了這麼多事呢?大家一說到剛才經曆過的事,不禁異口同聲地說:我們是在做夢吧!做的竟然是同一個夢,真是異床同夢呀!

這是不是有點異想天開?

是不是在癡人說夢?

是不是在搞夢遊呀!

不,這是千真萬確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麼!我們大家想的事一樣,所以做的夢也一樣。人類世界就是由許許多多的夢想和現實構成的。

幾位先生、女士經過成年累月的探討、研究,有一個共同的感覺,就是盡管人類有各種各樣的信念、見解,看起來壁壘森嚴,刀槍不入,其實觸穿了看,實質並沒有太大的差別,而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何以見得呢?儒家也好,道家也好,佛教也好,基督教也好,伊斯蘭教也好,各自宣揚自己的學說、教義,都覺得自己的學說、教義是至高無上、獨一無二的。然而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最根本的還是去惡為善,提高人們的道德水準。宗教差異不一定意味著宗教分歧,可以構建一個宗教共同體來化解彼此的差異。宗教既是製造分裂和矛盾的溶化劑,也是促進團結和合作的黏合劑。

茹先生說:“宗教和道德本質上是結合在一起的。”他引用愛因斯坦的話:“‘隻要把宗教中的上帝和和神靈去掉,宗教所留下來的就是培養道德行為的最重要的源泉’。”

計先生說:“從傳統的宗教價值觀,進而轉向適應一種世界新秩序的宗教間合作,各宗教信徒像兄弟姐妹一樣進行真誠的靈魂上的交流,已成為宗教改革的全球使命。”

符女士說:“我們生存的這個世界,既有相同的地方,又有不同的地方,要在不同中去求相同,在相同中去求不同,人們就和解了,世界就發展了。這不是夢,而是現實。”

尹先生說:“世界上要解決的問題千千萬萬,就看你是不是想去解決。如果你是真想解決,就什麼問題都能解決;如果你不想解決,或者口頭說要解決,實際並不真想解決,那就永遠也解決不了。但是歸根結底,都是要解決的,因為人民希望解決。”

戴先生說:“人不可能沒有理想,也不可能沒有希望。潘多拉的盒子已經釋放出了那麼多的瘟疫、疾病、罪惡和災禍,使人們受到那麼多的折磨,難道還不允許她的盒子裏保留一點‘希望’嗎?人類在這個世界上艱苦奮鬥了幾千年,不是為了等待末日的來臨,而是為了獲得充滿陽光的希望。人類都是在希望中活著的,希望就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