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再好不過了。”
“老頭子就此回去了,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轉身的時候還不忘對我說了句:“不要忘記老頭子跟你說的話哦。”
什麼話?留下一臉不明所以的我跟一臉笑意令人發寒的離殤,巫雲仙翁駕了一朵雲朵一溜煙就不見了。
果然,不出意料的。一張比烏雲還要烏的臉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擺著烏雲臉的離殤一瞬不瞬的注視著我,如同星辰般的眸子看得我一陣心慌意亂。
“你要我說什麼啊?”
“好吧,那你自便,我就回去了,不送。”說完轉身就走。
“離殤……”這好像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心裏覺得有些別扭,嘴上叫的卻很順口。
前麵的人頓了頓,最終停下腳步,也不轉身,似乎在等我接下來的說辭。
“我……我不是有意不辭而別的,下次不會了,不……不是,就算下次走也跟你說一聲再走。”我躊躇了半天,囁嚅的說著。
半響,他轉過頭來,走到我的麵前,一張俊逸的臉上看不出表情,扳過我的腦袋讓我的眼睛直視著他,看得我臉色微紅,他才滿意的緩緩說道:“你覺得我生氣是因為這個?”
我眨了眨眼,難道不是嗎?貌似除了這個我沒幹什麼對不住他的事情吧?
盯了我好半天,他放下一隻手從腰間拿出一個通透的散發著微光的血色夜明珠,正是血飲。難不成他是說這個?我隻是將它物歸原主而已啊,左右飲血是琥珀湖的,夭夭也是琥珀湖的人,應該沒多大差別吧。
“你就算不願意嫁給我,將飲血還給我就是,也不至於將我的一片心意如此糟蹋吧。”他的眼裏已經積滿了痛楚,我愣愣的看著他。
原先我不明白,為了一個珠子,他為何這般,後來聽小魚說才知道,原來這個珠子在琥珀湖所代表的地位就是主人,離殤給了我就是將女主人的身份給了我,意思就是向我求愛,可是我稀裏糊塗的居然將它給了夭夭,這叫離殤很是傷情。
見我出乎意料的乖巧,離殤也沒有發太大的火,隻是撫了撫我淩亂的發絲,一臉無奈的歎了歎氣。
他並沒有將飲血再次給我,我略微失望的看著他將飲血重新掛在他自己的腰間,不過這也不能怪他,是我自己不知道珍惜。
“這個珠子你隨時想要都可以跟我說,不過,我很驚訝,你居然不用飲血也可以生活在琥珀湖底。”
我正準備解釋什麼,剛開始比劃,他按下我的手繼續又說道:“我說過,不會問你的過去,你若是想說變告訴我,不想說我也不會去追根究底的,不必費勁腦汁想一些說辭來敷衍我。”
我怏怏的癟了癟嘴,他還真是了解我啊。
“那晚說的話,我一直在等你的回答,你可以有機會好好想想。”說完準備施法將我變的幹淨點。
我製止了他,“別,既然已經回來了,我想好好洗洗。”
“也好。”
“阿梨……”
“是誰……”
“月凡……”
“你是誰……”
雪白的梨花飛散了一地,梨花塚上坐了一個少年,那少年一身黑衣,頭發披散在肩上,手裏正把玩著一隻梨花簪,雖然看不清楚麵容,但是也知道著絕對是一個姿容姣好的男子,脖頸間掛著一個閃著銀光的東西,極其的耀眼。
他喃喃的叫著;“月凡……阿梨……”
我想要走近,奈何怎麼也邁不開步子,似乎有什麼力量牽引著我叫我及其渴望靠近那個黑衣男子,聽不清他嘴裏的呢喃,但是卻渴望知曉。
醒來的時候,額頭上流下幾滴汗珠,小魚拿著洗漱的盆盂剛好進來。
我還是住在原來的伊人居,離殤每日都來陪我,我高興了就跟他說幾句,不高興就趴在美人椅上瞪他,他倒是也不惱,就隨我這般瞪著他,時不時的還哈哈大笑,最後把我搞得一愣一愣的。
似乎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似乎已經把前塵往事忘的差不多,似乎我又變回原來快樂的阿梨了。
“明日人間有一個梨花節,你可要去看看。”離殤一邊把玩著腰間的血飲一邊對我說道。
我抬起晶亮的眸子,問道:“梨花節?我怎麼從未聽過,人間還有這個節日嗎。”
他看著我沉默了,嘴角卻還帶著笑。
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看到他的笑意我才意識到,我本來就是來自人間,怎麼會不知道人間的節日,他是不是又覺得我欺騙了他,隻是姑姑不讓我告訴別人我的身份,上回也是危急時刻,我才同巫雲仙翁講了我的身份,本來我就是一個梨女,也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出乎意料的,他什麼也沒有問,這叫我頓時輕鬆了不少。
“嗯,有的,是為了紀念守護人間的月凡女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