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怎麼會?上次不是叫我給摔爛了麼?”
某人彎著嘴角燦爛一笑:“我是誰啊,自然是有辦法將它修好的。”
“浥城,你知道這枚簪子的意義嗎?”
“我知道,是我們的定情之物。”
他的“定情之物”一說出口,愣是把我要說的“是我娘親的遺物”幾個字給生生的吞了下去,我覺得我要是在這個緊要關頭說出那麼大煞風景的話,一定是要遭雷劈的。
“怎麼,不是麼,莫非是我記錯了。”
“沒?沒有,你同我說說你的記憶是什麼樣的?”
“很模糊啊,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我像喜歡的女子要了一個梨花簪,其實那枚梨花簪別在她的發間很是好看,但是我就是想從她那留下點什麼,以便以後還能有點交集,看我是不是用心良苦啊。”
他一邊說我一邊竊笑,其實我們心裏誰都知道那個女子就是我,他一直說那個女子那個女子聽著雖然別扭,但是我知道是我便好了,也不急著捅破,一臉歡喜的說:“是呀是呀,不過?你是說,你那時候就喜歡那個女子了啊。”
他佯裝糊塗道:“不是啊。”
“不是?你剛剛分明說你喜歡的女子的,怎麼又生了變故,休要抵賴,我聽得真真的。”
“確實不是啊?”拉長了語調看著我快要爆發的表情,滿臉壞笑道:“我真的不是那時喜歡的,頭一回見到那姑娘的時候我變喜歡上她了。”
“你記得你頭一回是什麼時候見她的?”
“自然記得,真是永生難忘啊,還是頭一回有人那般直勾勾的盯著我。”
一番話說得麵紅耳赤:“誰直勾勾的盯著你了,你要是不直勾勾的看著我怎麼知道我直勾勾的看著你。”
我的反應叫浥城很是滿意:“是是是,是我直勾勾的看著你好了吧。”
“本來就是。”
說罷他將梨花簪插入我的發髻,穩住我的身體道:“第一次見你,你便是這般打扮的,一身白衣,一頭黑發,一雙直勾勾看著我的空靈的眼睛,當下便叫我永生難忘,當然還有這枚梨花簪,當時也是插在這個位置的。”
“浥城?”我一頭鑽進他的懷抱,感動不已,沒想到他還記得。
他順勢拍了拍我的脊背,忽然想到了什麼,將我扶正:“對了,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你,你可要跟我從事招來。”
“什麼事情啊,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忽然湊近我,雙眼微眯,打量著我的表情變化:“雖然我先前有些事情叫你誤會了,但是你怎麼跟離殤好上了。”
“?”
“我記得他還給你取了一個昵稱,是吧?叫什麼小?小寶貝?”
空氣瞬間變涼,一股冷風灌進我的領口,渾身一個激靈。
“那什麼?你先不要激動,你聽我慢慢說?”
繼續一臉危險的表情看著我:“嗯,你說,我在聽。”
“他,他他?我?你?唉!秦浥城,你還好意思提起從前啊,你從前跟禦汐那麼親熱我都沒有計較,還好幾次為了救禦汐都不管我,我都原諒你了,是你先答應我爹爹要照顧她女兒還要娶了她,你知道我那時有多傷心嗎,你那般對我難道還要叫我終身不嫁啊,我跟誰好你也管不著,再說?唔唔?”
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一片柔軟的觸感覆上我的嘴唇,堵住了我一直滔滔不絕的話語,微微張開的嘴唇被他含住,輕而易舉的便長驅直入,舌尖輕輕交纏,緩緩閉上眼睛,對我我的這一動作我自己也下了一跳,我閉上眼睛幹什麼,心裏有些微的驚慌,身體也跟著輕輕發顫,但是現在親吻我的是我愛的男人啊,心底的一絲慌亂又逐漸被絲絲的甜蜜代替,總之百轉千回,慢慢的我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嚐試著配合他一起,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浥城對我的反應似乎頗為滿意,漸漸地加深了這個吻,我都極力的配合,慢慢的迎上他的動作,兩個身體緩緩倒下,梨花塚上交纏而臥,旖旎一片。
雖然說,這不是我第一次親吻,但是這次的感覺確實同前麵幾次都有不同的,換句話說,我覺得之前親吻的時候我都是處於癡呆狀況下,比如說。浥城前兩次親吻我一次是臉頰一次是意外發生的,我光顧著害羞了,一點也不知道其中的感覺,再比如說,老妖怪親吻我,我隻覺得有什麼東西襲擊了我的嘴唇,但是又逃脫不了,隻能呆呆傻傻的等著刑法完成。這一次卻是我第一次知道了親吻的感覺。
在我呼吸一片淩亂的狀況下,浥城停止了這個吻,翻過身以胳膊撐地半躺在我的身邊,看著躺在梨花塚上微微喘息的我,伸手輕輕拂過我嘴角的發絲,眼裏滿滿當當的全是憐惜。
“阿梨可曾在旁人麵前這般過?”
我迷離著眼神看了看他,琢磨了片刻緩緩道:“你是問除了你以外我還有沒有被旁人親吻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