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你的情意我是知曉的,雲兒都跟我說了。”
“真的?那麼你的意思呢,我們的婚約是你娘親跟我父親定下的,聘禮便是這顆鎖魂珠。”
嫣兒說:“我同意,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真的?”上官慕雲沒想到嫣兒統一的這麼快:“什麼要求你盡管說,不管什麼隻要我能做到,都會滿足你的。”此時的上官慕雲像極了一個天真的孩子,看的嫣兒一陣心慌,若是他知道她拿鎖魂珠的正是用途會不會收到什麼傷害,但是她必須這麼做,她一定要救禦天齊。
嫣兒指著他手中琥珀色的珠子說道:“我要提前得到你手裏的鎖魂珠。”
上官慕雲一愣:“這個原本就是要給你的,隻是你突然要它,是有什麼用處嗎?”
“嗯,我需要他,你可以將它給我嗎?你放心,我不會不認賬的,我們梨花仙境的人向來說話算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若是需要給你便是。”說完將鎖魂草雙手捧上。
嫣兒接過鎖魂草,呆呆地看了一眼,說:“你回去吧,三日之後,我自己去天地山莊找你,屆時我們完成大婚。”說完便飄然而去。上官慕雲看著嫣兒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空氣中隻留下暗香一抹。
緊閉的雙眸以及緊鎖的眉目,看的嫣兒一陣心疼,那本該是多麼生動的一張臉,一雙眉目總是半挑的看著她,如今卻無半點生機,一切都失了色彩,水袖輕擺,一道華光閃過,晶瑩圓潤的琥玻色珠子從天而降散發出溫軟的光,一道道的直逼嫣兒懷中的禦天齊,似乎如同甘霖一般滋潤著地上的人兒,蒼白的麵孔漸漸地恢複了血色,眉宇之間的生氣也漸漸地在複蘇,此刻仿佛是天地暗淡,唯有絢爛的光暈下的一男一女,男子華服俊顏,劍眉星目,安靜溫順的躺在女子的懷中,女子黛眉墨發,酥手細腰,癡癡地望著懷中遺世獨立的男子,一切都是那麼的應景,仿佛要沉淪一般。
天邊最後一道風景也暗了下去,今夜的月兒不是很明亮,隔著深深地海水看的不怎麼清楚,薄薄的光暈一層層的散漫開來,柔柔的淡淡的,或許是因為剛剛的流光溢彩黯淡了一切物什,直到那顆琥珀色的珠子完全進入了男子的體內,一切才漸漸有了往日的模樣,身邊的女子輕輕的喘著氣,原本愛笑的眉目微微蹙起,一瞬不瞬的看著依舊沉睡的男子,良久,晶瑩的淚滴滑過,一滴一滴的落在了他的臉頰,拍打著令人心碎的節拍。從小到大嫣兒都很少哭,這不光光是因為很少遇到傷心事,還有一點是取決於它的性子,本就不是愛哭哭啼啼的人,這回卻實實在在的傷心了。
其實他們不必要走到這一步的,不過既然用了上官慕雲的聘禮便不好再拒絕,更何況,這門親事本就是她娘親臨終前的遺願,這麼做正好也遂了先人的意思,也算是做了點什麼了,隻是夭折了自己的愛情。
細膩的手指輕輕的撫上粉色衣襟的腹部,嘴角這才漸漸有了些許笑意,目光也漸漸溫軟平和,好在他們已經有了骨血,隻是這個孩子注定不能讓他知道,如此對她而言也算圓滿了,至少還有一個孩子可以陪伴在左右,即便是嫁作他人婦,身邊至少還是可以有個念想的。
擦拭了眼角淡淡的淚痕,微微一笑,似乎還是傾城絕代的佳人,絲毫沒有任何狼狽之色,最後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便頭也不回的走了,之於嫣兒這樣的女子,愛情是生命裏可有可無的一道花火,但是既然看到了這麼美的花火,便再難忘懷,即便得不到也永生難忘。但是她不知道禦天齊已經將她揉進了骨髓,若是他在,他一切安好,若是他不在,便撕心裂肺。
薄薄的光束透過海水一點一點照射了進來,洋洋灑灑的打在了俊逸出塵的臉上,男子起身輕輕呻吟一聲,這般骨頭似乎不是自己的一般,修長的手指撫上額頭,一陣刺痛,待清醒過來,打量周圍一番,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伸手摸了摸臉頰,膩膩的似乎有什麼東西一般,還沒來得及細想,一道娉娉婷婷的身影便閃了進來,逆著光本看不清楚,但是光著身影禦天齊便知道是誰了,果然走到了近處,一襲寶藍色的衣裙極其的醒目。
來人滿臉堆笑,禦天齊輕輕一掃便看向了她的身後,結果什麼也沒有看到,那個女人到底去了哪裏,自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她居然也不來關心關心,等會看到了一定要好好的說她一說。
鳳姬狹長的美目一直盯著禦天齊,跟在他身邊幾百年,自然也是了解他的,看他臉上這般表情,多半也是知道他的想法,思量片刻:“天齊可是在想嫣兒?”
禦天齊回過神來,眸光幽幽,也不說話。
鳳姬見他如此,姿勢明白他是叫她繼續說下去:“嫣兒她怕是來不了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