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釋還沒明白,江餘斜斜的挑起唇角,走近兩步,用自己發熱的部位去蹭他的大腿。

張釋眼底一沉,拖著江餘回車裏,一言不發的就去扯他的領帶,平時嚴整的人多了幾分性感。

“怎麼做?”

“什麼?”江餘一臉愕然。

“做我的人。”張釋俯下.身,手撐在皮椅兩側,深沉的目光逼近。

“你不是對男人不感興趣嗎?”江餘漫不盡心的摸摸他的喉結,指尖輕輕劃過。

張釋卻不答,重複問,“怎麼做?”

江餘拉著張釋的領帶扯近,在他唇上吹了口氣,“你趴下來。”

張釋紋絲不動。

狹小靜謐的空間,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被放大,兩人維持曖.昧的姿勢對視。

不知道是誰先撞上去的,從淺嚐輒止到深入糾.纏,一場狂風暴雨在車裏肆虐。

車子震動了兩個多小時……

經過那場突然的交鋒,兩人還是睡一張床蓋一床被子,隻不過多了點運動項目。

有好多次江餘都態度強硬的要求在上麵,張釋沉默著躺平讓他來。

可是江餘剛要提.槍,心裏就冒出一個念頭,“還是躺著被.幹更舒服”,於是他就不由自主的改變主意。

這麼違背科學的想法竟然根本停不下來,回回都準時出現,導致他次次被壓。

一定是那個該死的係統做的。

還有個讓江餘焦慮的事,張釋已經開始一點點接手家族的生意,主線支線任務都完成了,他為什麼還在這裏?

這天江餘正在吃著廚娘做的驢打滾看書,楊剛跑進來站他麵前喘氣。

“釋哥很快就要訂婚了。”楊剛哼哼,“你趁早滾蛋!”

江餘被他吵的把書一扔,陰沉著臉回擊,“媽的,你以為我不想走?”

發現楊剛臉色不太對,他回頭就看到張釋站在門口,西裝外套搭在胳膊上,看起來是剛下班回來。

客廳氣氛凝結。

張釋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你想走?”

“嗯。”江餘偏頭看著虛空,後麵還有很多關在等他,要回去自己的世界,他別無選擇。

張釋沉默的站了一會就獨自上樓。

別說江餘了,連粗心的楊剛都看出來他的不高興。

楊剛摸摸頭,“釋哥怎麼了?”

江餘嗤了一聲,把書撿起來遮住臉,沒讓人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見楊剛還在追問,邊上的仲伯終於忍不住咳嗽幾聲。

楊剛眨眨眼,“仲伯,你嗓子不舒服?”

仲伯看蠢蛋一樣看他,歎息著搖頭。

晚上江餘洗完澡出來,打開吹風機吹頭發,聲音夾在噪音裏有些模糊,“賀心蘭是個不錯的選擇。”

躺在床上看雜誌的男人沒反應。

江餘吹幹頭發,轉過身笑著說,“你不試試女人的感覺?”

還真會替我著想,張釋把雜誌放下來,沉聲開口,“你在生氣?那個消息是假的。”

江餘無所謂的聳聳肩,“你看我像是在生氣的樣子嗎?”

看著對方漠不關心的表情,張釋的嘴唇微微一抿,煞氣在眼底騰起。

江餘一時嘴上爽的結果就是被張釋壓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整晚,第二天喝了一大鍋雞湯。

年前張釋去h市出差兩天,江餘沒去,就在這兩天發生了一件事,差點讓他們錯失彼此。

張釋風塵仆仆的回來,連續失眠,臉上的倦意深刻,隻想著好好睡上一覺。

當他在家裏沒看到想見的人時,眉心瞬間就蹙了起來。

江餘失蹤了。

張宅被一片陰雲籠罩,下人都提心吊膽,做事的時候格外小心。

楊剛跪在地上,腹部有一個鞋印,嘴邊掛著血絲。

男人高大的身子陷在沙發裏,慘白的燈光下,臉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可怕。

“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楊剛把頭埋的更低,“釋哥,對不起。”

那個男人一直被看的很緊,他根本沒有機會出手,這次剛好被他撞到,他就裝作看不見,目睹那個男人被打暈拖進車裏帶走。

他已經做好挨罵的準備,卻沒想到對方的怒火已經超出他的理解範圍。

應該早點動手的,不該拖到他們發生關係,楊剛咬牙切齒,或許釋哥就不會這麼在意了。

楊剛根本不知道他從一開始就弄錯了,不是江餘離不開張釋,而是張釋離不開江餘。

就在壓得人喘不過來氣的氛圍下,張釋接到一通電話。

“阿釋,還記得我們藏寶貝的那間小屋嗎?”電話那頭響起輕笑聲,“如果你不想那個家夥缺胳膊少腿,一個人來,我在那裏等你。”

張釋放下手機,雙手交疊著放在腿上,幾個瞬息後他從沙發上起身。

楊剛撲過去大聲阻攔,“釋哥,你不能去,那個秦硯擺明了是想耍花招……”

他後悔了,如果知道事情會弄成這樣,那時候就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張釋目光霎時恐怖,“你知道是秦硯?”

知道自己說漏嘴的楊剛臉色大變,他的身體輕微發抖,嘴唇也有點抖,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他出事,少不了你陪葬。”

張釋踢開楊剛,穿上大衣迎著風雪出門,獨身一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