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揪江餘的衣領,厲聲質問,“說,誰派你來的?”
這張臉做了手腳,一個向導卻偽裝成哨兵,還不以真麵目示人,一定有什麼陰謀。
沒有回答,江餘身體緊繃,一擊拳頭從孫子楊腋下掃過,夾著恐怖的威力,重擊在他後心。
孫子楊下意識的悶哼一聲,身體本能停頓,作出痛苦的姿勢,也就在那一瞬間,江餘從他手中掙脫,抬腳踹中他的腹部,動作快,狠。
居高臨下的俯視,江餘的視線冰冷,仿佛兩把打磨鋒利的小刀。
孫子楊怔怔的看著麵前的少年,像是想從那雙騰燒火焰的眼睛裏看穿,直到鼻腔一熱,兩條血水滾出來。
“孫子楊,你他媽是不是瘋了?連自己的老婆都能認錯?但是真的很像,臥槽快醒醒!明明長得不一樣啊……”
孫子楊三個字如同一塊巨石砸在江餘心口,瞬間出現極深的痕跡,他確定自己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為什麼有種奇怪的感覺。
江餘抽著眼角看男人還在那悶頭抽自己的臉,不自覺的吐出兩個字,“傻逼。”
說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唇角向上揚起。
孫子楊吼道,“你站住!”
江餘腳步不停,孫子楊想也不想的追上去,手中的槍對準前麵矯健的身影,他的手指抖了一下,沒按下去。
他遲疑的時間,人沒了。
真是見鬼了,孫子楊挫挫牙,怎麼有種隻要他按下去就會後悔的詭異感覺……
孫子楊去了皇宮找二皇子亞瑟,“張釋,我今天碰見一個少年,他是個向導,身手很強,和你能打個平手,非常狡猾,凶起來的樣子跟我老婆一模一樣。”
比起另外兩位皇子,他和這位更談得來,可能是他們都來自地球21世紀,擁有上輩子的記憶,同樣在等待自己的愛人。
所以並沒有多少阻礙就交換了彼此的名字和故事,有時候在對方等不下去想結束生命的時候會鼓勵一番,相處起來很隨意。
張釋皺眉,狡猾這個詞讓他想起了那個男人。
“雖然他的臉做了偽裝,但是那種感覺太像了,你說有沒有可能就是他?”孫子楊支著下巴,他就是想有個人在他早就生出的苗頭上再壓一腳。
“就算是百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要錯過。”張釋沉聲說出對方想要的答案。
“我也是那麼想的,都等了二十多年了,好不容易蹦出來這麼一個能給我那種感覺的。”孫子楊喝了口水,眼睛裏竄出光芒,在尋思著什麼。
張釋抿唇,這個世界處處充滿奇妙,但是再美再好,沒有那個男人,一切都黯淡無光。
“他身上的味道我聞過一次,找起來不難。”孫子楊拍拍張釋的肩膀,愉悅的咧嘴笑著說,“如果真是我老婆,到時候我會帶他來見你,讓你沾沾喜氣,早點找到你家那位。”
張釋深沉的目光有了幾絲波瀾,“好。”
在江餘和孫子楊離開後,多薇看著自己親手設計的婚紗,譏諷的笑笑,她將一根細小的針沿著婚紗腰側線往下劃拉,片刻後收回手,神態優雅的理理長發。
“妹妹,新婚快樂。”
第二天的婚禮江餘幾人是看的直播,場麵要多壯觀,在新娘婚紗上的珍珠灑一地,像曬幹的紙張一分為二,出醜時就有多震撼。
更精彩的是,大銀屏上本來播放的新郎新娘溫馨生活照,結果突然成了新郎和不同女人的野·合片高清晰無·碼。
來參加的都是帝國響當當的人物,有軍方的,有宮裏麵的,權貴名流也有,他們看到如此新鮮刺激的一幕,憋得挺難受。
新娘一怒之下跑了,霍尼家族蒙上恥辱。
多薇像個得逞的小人,抱著酒瓶哈哈大笑,笑完了又覺得沒勁,甚至覺得大老遠跑過來的票錢都花的不值。
“餘寶,我那個大外甥在滿大街的找你,估計很快就要挖地三尺了。”
江餘嘴角抽抽。
“回去得重新改良一下藥劑。”江凜想起了什麼,“你沒讓他看到你的臉吧?”
“沒有。”江餘揉著額角。
“那真是怪了,餘寶,就算你的味道再美味,憑你這張普通的臉,也不至於把他迷的神魂顛倒,跟條瘋狗一樣啊。”蘭斯匪夷所思。
“麻煩。”西爾總結。
可不是麻煩,簡直倒黴催的,江餘捏捏鼻梁,那人這麼費力找他幹什麼?
為了夜長夢多,幾人決定連夜離開,等他們趕到港口,過於安靜的氛圍下藏匿著危險和未知。
江凜散漫的神色不見,手從口袋拿出來,蓄勢待發,“蘭斯。”
“給我兩分鍾。”蘭斯舔·唇。
西爾和多薇護著蘭斯,江餘在外圍走動。
“整個港口在五分鍾前下令封閉,我們走不掉了。”蘭斯從安·全·局的域網裏退出來,他倒吸一口氣,“皇宮裏那位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對我們幾個小老百姓這麼熱情幹什麼?”說著就有意無意的瞅瞅江凜的方向。
除多薇以外,這三個男人個個都有輝煌的過去。
一個曾經是老雷家的護衛隊長,一個是被稱為天才的機修師,還有一個身份撲朔迷離,能讓帝國的陛下請他喝茶,小老百姓四個字真不太適合。
“我猜他是更年期發作了。”江凜哼笑,說不出的滲人。
“現在怎麼辦?”多薇蹙眉。
“我去雷家……”西爾麵部肌肉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