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釋和孫子楊視而不見。
從下午坐到天黑,打也打過了,難聽的話說了一車,嗓子眼都在冒煙,江餘趴在桌上,他不懂那三個男人究竟為什麼這麼愚蠢。
也不想想,如果他上輩子真有愛人,那也不至於有三吧?
門外響起爭吵,接著傳來格老將軍的聲音,“修奇,陛下來了。”
江餘知道那個老男人收到了自己的求救訊號,他鬆了口氣,終於能解脫了。
“我身子不適。”徐奕名蹙眉。
“你就算爬也給老子爬出來!”江檁踹門大罵。
江餘出去就看到江凜在跟格老將軍爭著什麼,他旁邊的男人有一張妖孽外表,站在那裏像個普通人,但是身上不經意散發的氣勢誰也不敢輕視。
“餘寶,你沒事吧?”江檁擔心的在江餘身上打量,主要關注他的屁·股和腰。
不但連真麵目都露出來了,還散了信息素,這是要被撕的連渣都不剩啊。
江餘眼角的淚痣比平時更鮮活了,襯著那雙漆黑火熱的眼睛,天生勾·引人的命。
“怎麼?我摸我兒子不行啊?”江檁對上三道鋒利的視線,冷哼了聲,“他的第一次還是我……”
後麵的話被第四道熟悉的視線給壓住了,“我告訴他怎麼擼的。”
江餘弄開江檁的手,向帝國的陛下行禮。
“行了,都散了吧。”陛下揮揮手,“阿釋,跟我回去。”
“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不掉。”見兒子不動,他湊近說了句,畢竟是過來人,這話說的很有底氣。
張釋凝視著江餘許久才離開。
“子楊,你父親正在過來的路上。”臨走的時候,陛下還不忘丟了一句。
孫子楊咬了咬牙,不情願的走了,一出去就派人過來監視。
等屋裏就剩爺孫倆,格老將軍歎息,“修奇,你是不是看中江檁的兒子江餘了?”
“爺爺,我需要一點時間來確定。”徐奕名說完就回了房間。
格老將軍在原地嘀咕,“孫兒啊,能冷靜確認,不衝動是好,但是……可別被人搶了哦。”
一回宮,陛下就去找小兒子,“你哥看上一個向導了。”
青年訝異,“是誰?”
“江檁的兒子。”
青年笑的深意,“都是一家人。”
陛下咳了兩聲,“霍尼家那小子和你的老師也看上了。”
“哦?”青年垂眼,真有點好奇是什麼樣的人能一下子把他們三全吸·住了。
還是等他辦完事回來吧,哥以前很喜歡那種小玩意兒,好不容易發現一件,不能錯失了。
“你是不是也該找個……”
青年打了個哈欠,之後就沒聲了。
陛下又聯係在西和區雷家的大兒子,把事情原封不動的說了,順便添油加醋有向導後的美妙。
“是嗎?”那頭發出一聲低笑,自動屏蔽了後半句,“看來我回去要備一份賀禮了。”
帝國的陛下在兩個兒子那裏都碰了壁,他找自己的伴侶發·泄去了。
結果正巧趕上對方鬱悶的時候,被攆出來。
“一個個都不聽話。”陛下搖頭,“好端端的夜晚就這麼浪費了。”
江檁鬱悶了好幾天,把江餘護的緊緊的,誰上來他都不給麵子,多薇幾人聽了經過也丟下自己的私事。
“餘寶,他們三個當中,你有喜歡的嗎?”多薇試探。
“沒有。”江餘克製往外湧的東西,快速從嘴裏蹦出兩個字。
“真的一個都沒有?”多薇加重語氣,帶著捉弄。
“薇姨,我餓了。”江餘掐著眉心。
“給你做吃的去。”多薇走到門口的時候說,“餘寶,薇姨最後悔的就是逃避了自己的感情。”
感情?江餘覺得太陽穴都疼了,怎麼突然扯上這個詞了。
中央區的人們隻知道三方勢力發生碰·撞,卻不知道是為了一個向導。
在孫子楊和張釋毫無頭緒又焦慮狂躁,想剖開少年的腦子看看究竟有沒有過去那些畫麵時,徐奕名又一次陷於暴·亂。
這次是他沒克製住,不自禁的吻了一下少年喝過的那個杯子。
徐奕名把頭埋在雙臂間,他體內的信息素無法抑製的擴散,瞬間粗壯,瘋狂的撕扯著岌岌可危的理智。
門輕推開,又合上。
進來的青澀少年剛進入覺醒期,身上的味道濃烈,幾乎讓徐奕名渾身毛孔都在一瞬間張開最大限度,拚命的吸收那些味道。
徐奕名抓住桌角,將整張桌子砸到牆上,轉過身,牙關都在打顫,“出去。”
少年心驚膽顫的盯著男人那張臉,嚇的後退到門邊,但是想到站在他麵前的是什麼,又鼓足勇氣往前踏步,咬牙一步步過去。
“大人,我一直很喜歡你。”少年把自己修長的脖頸送過去,害羞並期待的,“我,我,我來侍奉,啊——”
呼吸和聲音都被一片燥熱截斷,少年驚恐的睜大眼睛,手腳揮動著掙紮起來,“救,救命……”
徐奕名提起少年細弱的脖子甩到一邊,“滾!”
在門外的格老將軍聽到動靜就焦急的推開,他看到孫子臉上一道道抓痕,當下也是心驚肉跳,“修齊,你這是何苦,剛才那個向導各方麵都很有天賦,已經是能和你最匹配的一個了。”
“我隻要他,爺爺,你把他帶過來。”徐奕名兩隻眼睛紅的駭人,他渾身抽搐,哆哆嗦嗦的念出一個名字,“江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