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自己這一生就在遊曆山水中孤獨老去;本以為自己不會對世俗的****產生反應;本以為自己無所不曉,無所不能;到頭來,卻是自己無知了。
想不到自己也會從雲淡風輕變得在乎,在乎一個人,在乎一個女子。從懂得世俗開始,我就遠離著皇宮,不爭名奪利,待人也是淡淡的,不得罪,不親近。因為我知道皇宮是一個表麵再美好卻也是一個殘忍的地方,我不喜歡爾虞我詐,不喜歡表裏不一,不喜歡吵鬧。隻喜歡看看書,吹吹笛,平靜之中尋平靜,雲淡之中享風輕。
我身邊沒有親近之人,更別肖想話語之人。看到濯清時,我感不到一絲的害怕,更像是似曾相識,沒有一絲陌生感。與之相處沒有厭惡,反而輕鬆自然。久而久之,與她在一起已成了自己的習慣,習慣她的偶爾的無知,習慣她的天真,習慣她的歡喜容顏。哪知,當習慣成了自然,我已無法自拔。
回宮以後,皇兄著手調查了此事,這個珞瑜乃禹州方珞氏人士救養的孩子,因養父母家裏殷實,讓其讀書考舉功名,黃天不負有心人,考舉了狀元,在不到三年便以己之力升到了丞相,不僅朝中大臣信服,更的民心。慢慢的百眾歸心,不但歸攏了自己的權利,也歸攏了朝中人臣心,勢利也擴大。但其叛變的作為並不明顯,而自己,就是他下手的第一個對象罷了,自己的出現開始了他的計劃。而至於原因正在進一步調查當中。
在這次帶她回宮之事,自己也著實疏忽,本以為不惹朝政的自己,不會遇到什麼事情。想不到世上最難測,人心隔肚皮。
當來人告知濯清在珞瑜那裏時,似乎是本能,似乎冥冥中的潛意識告訴自己,自己應該去接濯清,帶著莫名的擔心來到丞相府。
對方卻並沒有帶自己見濯清的傾向,眉不盡緊皺,卻已知是陰謀,記憶流動,與對方周旋起來。
這時,珞瑜出現,手中拿著濯清身邊物,詭譎的說著自己的計劃,雖知曉是他設局,卻不惜局中跳。當時我才發現自己對濯清已有了不一樣的情愫。想保護著這個單純天真的女子,不想她身染凡塵的世俗。
於是我任其帶回牢裏,知曉其對我武力已是畏懼,便與我服下軟經丸,抽打至我無神為止。從未嚐過疼痛的感覺,第一次,覺得那種穿過外衣,擦過皮膚,如殘陽般暗紅的血滑過肌膚,滴落地麵。感覺的卻不是痛,而是莞爾,莞爾自己竟可以如此這般。
眼迷茫間,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小臉,心疼難耐。突然慶幸,慶幸她是妖,不然這次還真是劫難。
憑借著她那不那麼熟練的法力帶著我離開了丞相府,一路有驚無險的來到皇宮,皇兄殿前,我因服藥受傷暈了過去,濯清也因法力過度暈去。
待我醒來時,我與皇兄說了一切經過之後,皇兄便著人調查。便也來到濯清房裏,卻發現她還睡著,站在床邊,望著她想了許多,待她醒來再告訴她,自己對他的想法吧。
風菲然兮,楚楚望而難舍;雲籠蒙兮,久久憶而未忘。
我吃力的睜開眼,入眼是雲落,似從沒發生什麼事,不過是一場夢魘,我,還有雲落,我們一直生活在無聲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