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杯商務車七拐八拐，開進了D市郊外一個廢舊的小工廠裏。
張凡、張凱和李佳妮一下車就被帶進廠房，一個挨一個的被反手綁在柱子上，小貓則挨著張凡坐在地上，不跑也不叫。
有人給光頭搬來一把椅子，光頭大馬金刀的往上一坐道：“他奶奶的，從昨天晚上開始蹲坑到現在毛都沒吃，小六，你帶狗剩子開車去買點吃的，越快越好。”
賊眉鼠眼扭頭看了一眼李佳妮，然後對光頭說：“老大，你看他們挺可憐的，是不是也給也帶點？”
光頭道：“給他們帶也行，錢你自己出。”
賊眉鼠眼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就給這個小丫頭買點，那兩個小子一看就扛餓，先不給帶了。”
光頭道：“我說你小子是不看上這丫頭了？”
賊眉鼠眼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一看見她就想疼她，對她好……”
光頭哈哈大笑道：“真難得啊，要不要等一會兒吃的買回來你嘴對嘴的給她喂？”
“老大你說到我的心坎裏去了！你就是我的親爹！”
賊眉鼠眼屁顛屁顛的和狗剩子出去了。
眾人一陣哄笑。
張凡、張凱、李佳妮幾個人雞皮疙瘩掉了滿地。
……
光頭打量了一下張凡和李佳妮，問：“這兩個小孩兒家裏是幹什麼的？有油水沒？”
一個長的像猴一樣瘦的男子回答：“不知道，不過據我觀察他倆平常上學都坐公交，應該沒什麼錢。”
光頭一下興味索然，揮了揮手道：“留一個站崗，剩下的去睡覺。”
瘦猴不解的問：“老大，啥時候給張家成打電話要錢啊？”
光頭道：“先不著急，等一會兒睡足了吃完東西的。”
瘦猴道：“老大，夜長夢多，那老家夥要是報警咋辦？我看那電視劇裏的警察一個一個的都老厲害了。”
光頭笑著搖了搖頭道：“你看的是國產電視劇吧？那也能信？實話跟你說吧，這活兒老子在南方幹不是一回兩回了，這麼整就是要磨一磨那張家成的銳氣，讓他著急，讓他害怕，讓他亂了，我們才好多要錢，這是經驗，懂不？”
瘦猴恍然大悟，對著光頭一挑大指：“大哥，高，實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