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這個道理……”
晴空朗日,河邊的篝火柴炭仍在冒著嫋嫋的白煙,昨晚辛烈謝絕了眾多少女的邀請,暫住到豪爽的聶家,與聶誌父子好一場大醉。盡管如此,他第二天卻起了個大早,前往鎮長家中進行拜會,並且向他訴說了自己的主張。
此時簡樸的木屋客廳裏,老鎮長點了點頭,沉吟著什麼,這次的情況與以前大有不同,以前隻是有人馬逼近據點,鎮子可能暴露了,安全起見就自我遷移;而現在,鎮子沒有暴露,但整個雪原正處於一個動蕩的局麵,能搬去哪裏?辛烈說得有理,不搬反而更穩妥。
“哎!”他歎了一聲,道:“所以我們這些老東西也不想遷,你還有些情況不了解,這裏的氣溫、環境已經是寒苦極限,再北上簡直活不下去,沒吃的、沒喝的,武宗都冷得顫抖,可那些孩子是什麼修為?撐不住的。”
說罷,那張老臉越發的愁苦。
“嗯。”辛烈皺起眉頭,抬盅喝了口清水,對此早有意料,因為光複鎮對比雪原宗,起碼冷上半倍……心中很多疑問再度湧了上來,他不禁問道:“鎮長,到底光複武者是什麼來曆?邪魔武者呢?還有,我聽祖師說,你們都知道平民武者不能修煉是怎麼回事,還請告訴我!”
鎮長沉默著漸漸出神,他似乎想起什麼遙遠的東西,過了一陣,才緩緩說了起來:“今年是新曆384年,在那之前,九州並不是這般模樣,自古以來,天地宇宙間充滿靈氣力量,凡生物者皆可吸收,練就一身強盛的能力……”
“那時候,九州人才濟濟,功法百花齊放,家族、門派、學院、隱士,亦是各自獨立,不相伯仲。直到有一些家族的野心越來越大,他們想鉗製後來人,扼殺可能誕生的新強者,好讓他們永遠坐在統治者的寶座上,好讓他們春秋萬代……然後他們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個可以控製天下人踏入武道的辦法……有人支持,有人反對。”
“戰爭因此而起,反對的小部分家族、門派、綠林好漢、學院……所有這些武者,叫做同盟軍;而大部分支持的家族勢力,以及一些當時受到蒙蔽、如今或被清剿或在苟活的的門派,自稱平亂軍。”
“雙方都是強者如林,而物資補給、信息傳遞等方麵,其時統治地位的平亂軍更占優勢,但一開始,同盟軍節節勝利、氣勢如虹……然而進入到戰爭後期,同盟軍逐漸疲軟,幾次失利後,又遭到平亂軍的招安勸降而內部人心不穩,特別那個變故後……輸了,幾近全軍複沒,殘存下來的同盟軍,就是後來的光複武者……”
看著鎮長泛紅濕潤的眼睛,辛烈默默不語,原來是這樣,難怪那些史書對新曆的由來含糊其詞,隻說有一場什麼蕩寇平亂戰爭,完全將自己擺在正義的位置上,大加篡改……他問道:“鎮長,你參加過那場戰爭?”
“我隻恨自己生得遲……我爺爺參加過。”鎮長輕輕一歎,繼續道:“從此,平民就不能隨意修煉了,學院也被名門家族接管,就像巨岩武者學院。巨岩城本是一位武神‘南河武神’所建,巨岩武院本是為了天下人求學而設,不論出身,它曾經輝煌一時,沒想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