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這件事不得和任何人說。這幾日你先住在黑木崖,不得離開。”東方不敗克製住自己心中的悲傷,語氣淡淡的說到,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是!”平一指低頭恭敬應下,之後蒼白著臉色快速的離開了,他想去找日月神教中的舊識說說話,害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平一指想的很明白,恐怕過幾日他就會長眠於黑木崖了,畢竟自己知道了東方不敗難以言說的秘密不是嗎?不過平一指想錯了,這一次東方不敗沒有殺了平一指,甚至也沒有將平一指囚在黑木崖,反而在兩年之後便將平一指放出黑木崖了。一來是因為平一指是難得的神醫,對於日月神教來說身份的有用,二來,兩年之後的東方不敗實力沒有絲毫的減弱,殺人於無形,就算平一指同他人說東方不敗的雙手廢了,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
屋內靜靜地,什麼聲音都聽不到,就像是墓地一般靜的嚇人。
東方不敗好似全身都失了力氣一般,躺在軟榻上麵,嫵媚的雙眸緊緊的閉著,猶如黑羽一般纖長濃密的睫毛在不安的抖動,眼角不知何時出現了些許晶瑩。東方不敗無力的雙手放在軟榻之上就像是雕刻而成的藝術品,沒有絲毫的生機。
閉上眼的東方不敗覺得自己很可笑,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是一個笑話。費盡心思想要得到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想要殺了任我行那個狗賊,可是現在當上了教主,卻因為大意被任我行那個狗賊給廢了雙手。不但如此,自己還因為練了《葵花寶典》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縱使自己可以報了當日滅門之仇,但到了黃泉之下恐怕也無顏見父母了。如此不堪,還不如死了,了事,可是自己的手連重物都拿不起來,何談刎頸而亡,難不成要像一個女子一般割脈、上吊或是服毒而死。哈哈!已經是不男不女的怪物了,竟然還想要奢望大丈夫的死法,自己當真是可笑之極!東方不敗想到,心中是說不出的苦澀和絕望。
這一次,任我行因為東方不敗的大意而毀了東方不敗的雙手給東方不敗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竟然把東方不敗心中所有的陰暗都勾了出來,撲麵而來的陰暗讓東方不敗竟然萌生了死誌。
漠然站在軟榻旁邊看著東方不敗,聲音淡漠的問:“東方,現在這樣你想尋死嗎?”漠然黑色的眼眸之中靜靜的仿佛是沉寂的井水一般,倒映著東方不敗此時的狼狽。
東方不敗沒有回答,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可是他潔白的牙齒卻狠狠的咬住了因為缺水而變得有些幹燥的嘴唇,狠狠的。
漠然看著東方不敗,聲音淡漠的接著說到:“一個人死的話,其實真的是很容易的,隻是你願意放過害你落到今天這個下場的人嗎?你若一死,下一任的教主上來,要麼給任我行一個痛快讓他死了,幹幹淨淨。要麼將任我行放出來好好的養著,顯示一下自己的仁慈。總之不論怎樣,任我行的下場絕對不會讓你感到痛快。這是你願意看到的嗎?還有就是你的父母,他們讓你活下來可不是為了去死的!總之,你好好想想吧!東方我先離開了!”說完漠然便轉身離開了。不知怎的,漠然的心情也不怎麼好。莫不是漠然曾經也遇到過和東方不敗很相似的人生經曆?
沒有了漠然的屋內依舊是靜靜的,不過卻不再像是之前一般猶如墓地了,偶爾還能聽得見東方不敗淺淺的呼吸聲。
第二日,日月神教中突然多了一位聖姑:任盈盈被教主賜給了左使向問天讓其親自來撫養,而苟延殘喘的任我行則被東方不敗送到了西湖底囚禁,西湖底幽暗而陰冷對於任我行來說絕對是一個好去處,因為這樣任我行身上的傷口也就不會潰爛的那麼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