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蒼翠的樹木掩蓋下的少室山在此刻依舊的幽靜,隻是卻不似以往的安然,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鐵鏽味,聞起來讓人好不生厭。
“好?”楊梨亭拿著匕首看著臉色蒼白、分外憔悴的任盈盈一臉明媚的笑著問到,“如果任大小姐認為弑父奪母算好的話,那麼任我行當真對我好得很。如果任大小姐認為終日忍受經脈斷裂之苦是好的話,那麼任我行當真是對我好的很!如果人大小姐認為……”越說,楊梨亭的笑容越燦爛,眼中的狠戾也越發的濃厚。整個人就像是一隻正在吐著信子的美麗毒蛇一般,令人生畏。
當年,任我行剛剛學會了吸星大法,在吸收了幾個正派之人的內力之後因為內力的互相排斥,便立馬覺得渾身不適,經脈甚至隱隱有斷裂的危險。之後任我行想要趕緊將身體中的內力排出體外,可是又不想辛苦得來的內力失去。於是,任我行便讓日月神教的教眾找來了一些完全不會武功的村中的農戶包括甚至婦孺來轉移內力,準備等到內力穩定下來之後再吸收,而那些人就像是一個用來盛裝內力的廉價的陶瓷器皿一般,脆弱而又十分的便捷,很得任我行的喜歡。
而那一群農戶之中剛剛好楊梨亭一家人,之後的結果顯而易見,楊梨亭的父親死了,母親因為貌美而被任我行占有,成了麗姨娘,而楊梨亭兄弟因為母親的緣故雖然比其餘的人待遇好一些,但卻依舊要做器皿,忍受經脈被內力折磨的苦楚,怪不得楊梨亭對於經脈的位置這麼的熟悉,可以在不損傷皮肉的情況下挑斷經脈。
不過,楊梨亭的弟弟楊蓮亭倒是一個聰明的,巴上了任盈盈,成了任大小姐的玩伴不再受苦了,但是到了最後,等到麗姨娘一死,楊蓮亭還是被心懷芥蒂的教主夫人給關到了日月神教的地牢裏麵。之後任我行被東方不敗囚禁,心中充滿了仇恨的楊梨亭想要報複任我行,他為了得到東方不敗的幫助和信任所以殺了楊蓮亭來投誠表示自己的決心。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麵來說,任我行成就了楊梨亭,讓一個無知愚昧的農戶變成今天這般狠辣而聰明的日月神教總管。
“好了,快些動手。”東方不敗看著楊梨亭秀美輕皺說到,一臉的不悅和不耐煩。東方不敗沒有興趣去聽楊梨亭不幸的生活。楊梨亭對於東方不敗來說不過是一個用來好好羞辱任我行的工具罷了,畢竟一向自詡英雄豪傑的任我行竟然被一個身份地位的小廝所殺,心中怎麼能不羞憤。
“嗬嗬!看來任大小姐我們不能再敘舊了呢!真是遺憾呢!”楊梨亭一臉笑容沒有絲毫惋惜的說到,說完之後看都沒有看任盈盈一眼便接著動手挑斷任我行的經脈,十分的專注。楊梨亭相信,在他沒有折磨完任我行之前,東方不敗一定不會讓人傷到自己的。
任盈盈和向問天見狀想要衝上前去製止,步伐輕靈而詭異的移向楊梨亭,同時手中的暗器也朝著楊梨亭投出,可是轉瞬間卻被一根繡花針輕輕鬆鬆的斷了生機,一臉不可置信的走上了黃泉路。在任盈盈和向問天的眉間隻有一個小小的紅斑,一臉的驚恐,畢竟他們一直以來都在很小心的觀察著東方不敗,可是卻依舊沒有看見東方不敗是如何出手的。
“我該說是東方你太厲害了呢?還是任盈盈和向問天太弱了呢?”漠然看著任盈盈躺在地上的屍體聲音略帶調笑的問到,眼中是一片的冰冷,“看來沒有實力的人,最好還是不要叫囂呢!不然頃刻間便死的幹幹淨淨,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呢!”說到最後,在漠然的話語之中是濃厚的嘲諷。
東方不敗略微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之後接續專心致誌的看著任我行在楊梨亭的手下痛不欲生,可是莫名其妙的東方不敗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快感,有的隻不過是濃厚到了極致的可笑之感,縱使是這樣東方不敗依舊沒有移開自己的視線,依舊專注的看著,畢竟眼前的這一幕,東方不敗他已經期盼了將近六年了,此刻得見怎麼能不專注呢?
少室山靜靜的,隻聽得見任我行因為疼痛而短促的喘息聲,除了東方不敗和漠然以及楊梨亭之外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的凝重,特別是令狐衝。
令狐衝很想製止楊梨亭的行為,可是卻覺得不應該製止,畢竟令狐衝很清楚任我行這是罪有應得,因為令狐衝從一開始就站在了東方不敗的立場上麵,這麼想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