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那血魔子之師竟然是那自號血魔老祖的魔門一大魔頭,百年前修為以至元嬰中期,如今怕不早已進入元嬰後期。
三月前血魔老祖發出血帖。
帖中言明,一、交出蒼木子,二、賠償百枚上品靈石。此事就此揭過,如若不然,當滅你星河派滿門。
而今日便是那三月之限的最後一日。
“本來欲向那昆侖蜀山求救,怎奈兩派均是以百年正邪之爭即將到來,礙於協議,不好插手別派之爭為由,一一拒絕。而那峨眉派卻又一向固步自封,全派盡是女修,於本門也無交情。師叔又在十年前閉死關衝擊嬰成中期。如若不然憑師叔他老人家星嬰已成豈會怕這老魔。難不成我星河派五千年基業今日就要斷於我手?”星河派掌門星月真人雙眉緊鎖,心亂如麻的站於大殿之上沉思著。
“師兄,不如向那蜀山借些靈石先渡過此次危難再說如何?待得日後我派興起再與之計較倒也不遲。”下首一名身穿杏黃色道袍年約六旬神色間略帶慌張的道人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立即招來身邊另一位同樣身穿杏黃色道袍的道士惡目相向。
星月真人抬眉望了一眼身邊這位一向貪生怕死的晨月師弟,眼中盡是厭惡之色:“師弟莫要再提此事,莫說蜀山未必願意借出那許多靈石,即便借了,難道我星河派要向那魔頭屈服,交出蒼木?此次大禍,雖力不能及,但即便拚至一兵一卒,也不可叫天下人小看了我星河派!”
“師傅,您就交出弟子吧,弟子雖未做錯,卻也絕不願做那引來災禍招致滅門之人。但即使再來一次,弟子也依然如此作為,絕不後悔!”大廳之中正跪著一名年約三十的素衣道士,相貌平凡,雖已知大難臨頭,但眼中卻毫無怯色。
“蒼木你休要胡言亂語,為正道者如若視此等大惡尚且不知製止,那與之邪門歪道又有何異?為師今日便看那血魔老怪如何滅我五千年星河道統。若不是那千年前正邪大戰,昆侖蜀山內鬥,峨眉閉門自珍。讓那魔門三大邪派聯手攻入我派,燒毀我派先輩留下的大量典籍,導致我派經此一蹶不振。憑我當年正道第一大派,小小血魔老怪何足道哉?”星月真人滿腔悲憤。
“掌門師兄所言甚是,本派雖近千年來已漸漸沒落,但祖師爺當年的名頭是萬萬丟不得的。可惜我等資質愚鈍,不能窺見星嬰之道,以我《星河訣》之博大精深,即便我等有一人得成星嬰也不會懼那元嬰後期的老魔。”想到星河派往昔的風采對比如今的蕭條,明月真人氣憤難當,猛的一掌將身旁的木雕劈的粉碎。
一直未曾開口的皓月真人此時也是猛然睜開雙目,氣語激昂的說道:“可惜那《龍翔三式》也在千年前毀於一炬,遙想當年開派祖師以培體後期修為僅憑《龍翔三式》中的前兩式即戰遍修真界也無敵手,那是何等威風。如若我等可以習得豈會怕他血魔老怪。”
一時之間,星河派大殿之上蕩起一股悲壯蒼涼的氣氛。
“弟子等願與我派共存亡!”似是受到那股悲壯蒼涼氣氛的影響,殿中剩餘的一十七位素衣道士同聲怒吼。
“好、好、好!如此我等便於殿外等候那血魔大駕。”星月真人語畢當先向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