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金碧輝煌的台球場館,門口和走道上全是身穿酒保服的女大學生,潔白的兩條大腿明晃晃的。每一張台球桌的間距為十米,有獨立的吧台和調酒師,一些年輕人約幾個朋友,喝著雞尾酒,能在這裏打發一天時間。正是下午時分,生意很好,台球的碰撞聲,擊球聲,推杯換盞的聲音在柔和的燈光之下頗為愜意。
“王先生,這是我們老板娘的電話,想找個時間與您共進晚餐。”
穿過中間的過道,不少有心人似乎注意到了他。王守仁接過紫色金粉的名片,順著方向看去,一名身穿紫色晚禮服的少婦斜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對他遙遙舉杯,嘴角含著迷醉的笑。
又一個想勾搭王守仁的寡婦,這種女人對於王守仁來說十分常見。有的甚至還沒有離婚,憑著年輕貌美找了個七、八十歲的億萬富翁老公,就等著斷氣。自己一個女人極度缺乏安全感,麵對即將到來的龐大財產,感覺誰都靠不住,或許隻有王守仁這種能夠hold住各種場麵的男人,才能讓她們感到踏實。
王守仁拿著名片,笑著對那少婦揚了揚,隨即放進胸口,剛走出去十幾步,一幫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攔住了王守仁的去路。這幫人一個個酒氣熏熏,顯然喝了不少,為首者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守仁,大著嗓門道。
“你就是王守仁?”
“然後呢。”
“聽,聽說你很能打?我們一哥們也能打,想找你切磋一下。”
“誰?”
“我!”
一個膀大腰圓,滿身肌肉外露的年輕人排眾而出,怒氣衝衝的向他衝了過來,四周頓時一片起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王守仁快步跟上兩步,對方給了他一拳卻沒什麼感覺,以牙還牙,照著這年輕人的門麵便是一拳,那人整張臉都凹了下去,口鼻噴血,哀嚎一聲,仰頭便倒了下去。
四周的保全快速的衝了過來控製局麵,以免這幫年輕人耍酒瘋,王守仁輕輕拍了拍手,對保全道。
“這些人喝醉了,請他們去泡個澡休息休息吧。”
“是!這些客人打擾到您了,真是抱歉!”
珠三角道上的人都知道整個南方,王守仁是最能打的,隻要打贏他,就代表你是新的南方最強的男人。許多懷揣夢想的少年都明白這個道理,因此,王守仁有時候出現在公眾場合,便會突然有人跳出來向他發出挑戰,特別是年輕人多的地方,這也是他不喜歡出現在人太多地方的原因。雖然王守仁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不再強大,會被後麵的人踩倒,但這恐怕會是很多年之後的事情了,這也是自然的法則,什麼南方最強也是別人吹出來的,每當有人這樣稱呼他,王守仁也就一笑了之。
四周淅淅瀝瀝的響起掌聲與喝彩聲,是以前認識的一些朋友,王守仁的人緣不算差,隻不過是沒有心情去結識太多的人罷了。他笑著對幾個熟人揮了揮手,打了幾聲招呼,隨即,便走向最深處的白金區。
“仁哥,這兒。”
“哈,森哥,好久不見啊。”
兩個男人相擁在一起,莊森用力拍了拍王守仁的背,笑道。
“仁哥還是壯得跟頭牛似地,怎麼樣,聽說在何耀琛家裏受了傷,嚴不嚴重?”
“還行,死不了。”
“哎,我們多少年沒見了?自從你回國之後,至今有6年了吧?”
“差不多吧。你現在玩的越來越大了,什麼時候帶兄弟贏一把大的?”
“咱兩還分彼此?我每贏一次錢,就告訴自己,這其中就有一份是仁哥的。”
“嘿嘿,你小子還是這麼會說話。你玩著,等會兒來找你,我去找仙王那小子。”
“嗬嗬。”
莊森從胸口掏出一張支票,塞進王守仁的兜裏,王守仁奇怪道。
“什麼意思?”
“我莊森不說假話,既然你來了,這筆錢我就一並給你了。仁哥,兄弟這幾年也不好混,沒空來找你聚聚,我這個做弟弟的很內疚啊。”
王守仁從兜裏拿出那張支票,看著上麵一長溜兒零,他嗬嗬一笑,看了看四周,見沒其他人,於是笑道。
“哈士奇,你到底有什麼事?一見麵就把這麼多錢給我,看來一副吃定了我的樣子。”
“沒別的意思,我隻想買仁哥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