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時分,王家小院子裏,王奕和父親兩個人坐在院子裏,石桌上擺滿了一盤盤香噴噴的美味,都是王禪自己上山獵到的野味。
看著替自己倒酒的王奕,王禪的心裏有說不出的愉快,孩子長大了很多了。由於先天的緣故,王奕的身材並沒有他那般高大,但骨子裏處處透露出精煉之感,饒是王禪至今擁有一身極厚的內功,仍然感受到一股比自己還有強悍的氣息若有若無的散發出來。
聽著王奕慢慢的道出這些日子在祈雨山脈裏的遭遇,王禪心裏震撼不已,說道被妖狼逼到懸崖上時,忍不住的站了起來,手手一緊,居然捏破了酒杯,紮得滿手鮮血直流。
盡管他知道王奕後來肯定用了什麼辦法解除了危險,但仍然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原來王奕已經出去了兩個半月了,比之前商量的多出了半個月的時間,王禪平日裏備受煎熬,要是再過幾天兒子還不回來,他就動身前進山了。
若王奕有什麼三長兩短,那自己會後悔終生的,王奕不禁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但小小的兒子如今心裏滿是倔強之氣,但轉眼一想,兒子需要獨自成長,若一直在自己的羽翼下生長,對他沒有一點好處,王禪知道孩子雖然弱小,但心誌卻是非常的堅強。
王奕看著父親滿手鮮血直流,心痛至極,隻見他手一抖,一股溫暖的靈力立刻融入父親的手掌上,不一會兒,傷口的流血就停留下來。
王禪詫異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沒想到王奕居然在舉手投足間就使出這般手段,盡管這點小傷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但還是需要調動真氣慢慢的治療。
王奕看見父親的疑問的眼神,笑了笑,繼續往下說自己跳崖那段,又說了在懸崖秘洞裏發生的奇遇。
王禪萬萬沒有想到王奕跳崖後居然落到一顆巨樹上,更是對王奕所說的那種奇異紅果大感神奇,感歎這世間居然有如此神奇的果實。
王奕並沒有把瀑布底下的那個神秘五彩光環告訴父親,畢竟說了也沒有什麼用,還是不讓父親知道為好,隻是告訴父親祈雨山各種妖獸出沒,千萬別進去。
“父親,您知道這塊玉佩的其它消息麼?”王奕心裏充滿了疑問,這玉佩三番兩次救了他,必定不是凡物。
王禪想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這玉佩是我王家老祖宗留下的,祖籍上記載說隻有靈體之人佩戴才會隱隱發出紅光,想必你小時候也有過感覺吧。”
其實王禪心裏也充滿了疑問,經過王奕口中道來的事情之後,這玉佩的神奇超乎了他的想象。
又想了一會兒,王禪才開口道:“家族裏好像有一種傳言,我們祖宗本不是靖州城的人,好像是某個門派的弟子,但不知道何故就在靖州城定居了下來,若要猜測的話,這個玉佩或許和這個門派有某些關係吧,但日子久遠了,即使傳聞是真的,但也沒人知道你祖宗出自哪個門派。”
“或許要回到靖州城去調查一番才有可能找到一些線索。”王禪笑了笑,繼續說道:“不過如今時過境遷,要查出兩百年前的事情,恐怕是困難重重,弈兒,這些事情就不必放在心上,為父現在和你說說當年那件事情。”
說道這裏,王禪的臉上漸漸有些陰霾,雙眼也露出一股狠色。
王奕很久沒有見過父親這般樣子,也靜了下來,放下手中的筷子,安靜的聽著父親道來。
“你母親本是金陵城木家大小姐,一次偶然的機會來到洛雲鎮這麼遊山玩水,你也知道,我們洛雲鎮雖說是個鎮,但也是個鄉下地區而已,都是一些在城裏混不下去的人才到哪裏居住的。當年你爺爺就是在靖州城裏得罪了一些大人物,才被迫無奈搬到洛雲鎮去居住,最後他老人家也是在洛雲鎮裏鬱鬱而終啊。”
說道一些成年舊事,王禪也不見感慨唏噓。
王禪看見王奕在安靜的聽著,又繼續說道:“為父當年就是在洛雲鎮邂逅你母親的,我們兩人一見鍾情,便結為夫婦,次年便生下你。”說道這裏,王禪的臉上鮮有的露出一抹紅色,對於當年夫妻恩愛之事,他即使隻是說出來,都覺得幸福無比。
“原本為父是打算去征求你外公他們的意見,畢竟兩個人的婚事,還是由兩家大人主持比較好,這樣也免得其他人的非議,但你母親卻說出了一番讓為父至今都無法釋懷的話啊。”王禪感歎了一聲。
“哦?母親她到底說了些什麼,讓父親您至今都無法釋懷呢。”王奕不禁感到有些好奇起來。
王禪輕輕咳了幾聲,清理嗓子,說道:“你母親說我京城木家勢力太大了,在哪裏講究門當戶對。”
王奕已經意識到了些什麼,問道:“木家勢力很大麼?比祖宗當年在靖州城還大不成?”
“大多了,說是個龐然大物並不為過,畢竟金陵城乃我們大楚國的京城,哪裏的任何一家勢力,都不是我們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