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花滿樓轉身正想要走,七丹伸出手一般抓住了他的手,“花花,我是不是狠壞,很壞,你和姐姐現在這樣,我卻很高興,很高興。”
看著七丹眼角的濕潤,這丫頭居然哭了?這不像她,不該是她,在他的印象裏這三年她都是陽光的,開心的,任何時候都是一抹純潔的白。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能說什麼,畢竟現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年齡之間,他想也許這就是代溝。
花滿樓不知道該不該強行掙脫她的手,他不忍。如果是二十歲以前的自己,這個時候也許會看著這樣一個睡美人,一定熱血青春,可是現在他不是不能而是不能,隻能勉強一笑,讓激情難產在肚子裏,熱度流失;“丹公主現在成丹瘋子了。”
七丹擦了擦眼角,白了一眼花滿樓,隨之鬆開他的手,把臉捂進被子裏。
花滿樓這男人,是不是太笨,送上門的肉都不吃,還是嫌棄自己太葷了?也不胖呀,胸也不小,臉也不醜,到底是哪出了問題?她陷入胡思亂想。
花滿樓在沙發上躺下,吞了吞口水,七丹雖然是尤物,可她是七歌的妹妹,想想這一點就不能享受這所謂秀色可餐的肉,享受,這是可恥的。
他獨自走出房間,打開筆記本,看了看朋友圈好多代溝推銷的,還有的就是想找他借錢的,他想想就好笑,現在的自己也早愁錢這問題,關上本子陷入無止境的發呆,然後在沙發上躺上不知不覺中睡了。
“你是誰?”
花滿樓張開眼睛,就看見一個一米七八的身影站在自己的身旁,他確定這不可能是七歌回來了,更不是七丹,她兩姐妹都隻有一米五左右,這是入室盜竊的壞人?
他屏住呼吸。
這不是幻覺吧?他搖了搖頭,身影並沒有消失,他定了定神,不讓自己的被驚嚇狀態表露出來,那個黑色身影在他旁邊坐下,花滿樓心中驚訝不定,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像是要被宰割的羔羊。
冬季的深夜,隻能看清這個身影在注視著他,花滿樓拍了拍胸膛,想讓感應燈亮,燈卻沒有任何反應,他漸漸咳嗽,大聲的咳嗽了一陣,還是一片黑暗。
“你怕我?”身影很暖的一問。
“你是誰?”花滿樓有點後悔把手機摔了,不然也可以報警了,想想又覺得那裏不對勁了,這套房子雖然沒城外的公寓別野的那安全係統,也不至於小偷入侵一點反應都沒吧?
“別怕我,我不會害你的。”身影仿佛在微笑。
“怕是什麼東西?”花滿樓深深吸了口氣,確實有什麼可怕的,如果是入室盜竊給他點錢就行了唄,有錢,無所畏懼。他安慰自己,可他明白他現在隻是空殼子而已,窮得很狼狽。
身影問;“你發什麼抖?”
“廢話,我冷的。”花滿樓狡辯著;“怕的是你,你不害怕坐牢麼,我會告你入室盜竊?”
“我說都快三十歲的人了,你能別這樣幼稚的裝麼?”身影用手摸了摸花滿樓的臉蛋,暖暖的,花滿樓確定這不是鬼不用怕了,他安慰著自己,心生一計突然抓住身影的手,狠狠得就是一口。
“啊”好痛,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是自己在咬這個入室盜竊犯,為什麼會被反的一口,他咬著嘴唇,左手扶著被咬的右手放到胸膛,然後用手指觸碰被咬的傷口,濕濕的,他明白已流血。
“你咬我幹嘛?”,
“你咬我幹嘛?”身影冷笑。
花滿樓無言以對,隻得問;“你想要什麼?為什麼大半夜出現在這裏,別告訴我你真是來偷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