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雲麗靠在椅子上,看著花滿樓的臉,內心安靜如水,她勉強一笑;“被吃了,又如何?你這小丫頭別胡思亂想就行了,不過我就好奇你這丫頭總要跟我對著幹有意思嗎?穿件大衣都要跟我穿同寬,這樣很有意思嗎?”
唐雪饒搖了搖頭,她說;“就是覺得沒意思才跟你要這個男人,這樣就會變得有意思了,而且還是很有意思。”
“瘋子。”康雲麗冷不丁的說。
如果沒有自身身份形成利益關係的存在的體係,花滿樓想這些女人今生是不可能互相認識的,更不可能成為朋友。十一郎看著他很自然的笑了笑,再次問:“小白臉,你還沒回答康雲麗好不好吃?”
花滿樓隻得尷尬的微微一下笑,以此來敷衍這個女人,對麵的李瑤看著十一郎說;“已婚的,你那麼想知道別人是什麼味道,你是不是饑渴難耐了?實在難受就做夢去喂飽自己呀,在這裝瘋也不怕丟人?”
“丟人?”
十一郎心神不安,自從上次從去外地考研,提前1天回家親眼見過自己男人在新買的房子裏半眯著眼睛讓別的女人品嚐,從那以後,她的心像經過足夠的磨煉變得堅毅,她現在可以做到麻木不仁,丟人算什麼!
“你為什麼不離婚?”
離婚?她何嚐沒有想過,離了孩子咋辦?她不敢去想,盡管她可以對自己狠,看著孩子的笑容她隻能忍,也隻得忍。她不怕別人對自己的恥笑,卻怕有人對她的孩子說三道四,她不能離婚。十一郎放下酒杯,看著花滿樓問;“洛城銀行為什麼現在要抽貸?聽說你們是長期合作夥伴。”
聽十一郎這一問,花滿樓隻是無奈的笑了笑,康雲麗心裏卻微微一驚,這個女人好奇這些做什麼?想想王治業在自己手裏拿了那麼多好處走,應該不會說破嘴,她安慰自己。花滿樓好想現在有塊鏡子,好想看看現在自己是什麼漂亮,他想給自己幾個大巴掌,不就是和幾個可以當姐姐的女人聊天天,怎麼就開不了口呢,27的年紀,還像個純情少年真的是可笑。
康雲麗剛想說什麼,一首‘想你’鈴聲響起,她接起電話,用很標準的普通話問;“你好,找誰?”
“康董你好,冒昧打擾還請見諒,我這邊是大數據欄目,想邀請你參加我們年末的年度經濟人物會談。”
康雲麗微微皺眉,對方言語十分清晰且和藹,她聽這聲音就知道對方是傅紅雪,不由的心裏淺淺慌了一下,不由的疑問電視台如果要采訪,應該會打電話到九江秘書辦公室,這人還真跟傳說中一樣厲害,居然能打到幾的私人電話上來,她帶著試探的說;“年末經濟人物?”
傅紅雪南都商報經濟專欄作家,南都衛視頻道大數據時代欄目主持人,每年都會有好幾個商人上他的專題文章,或者論壇會談,如果稍有不慎就會掉進他圈子裏被活活虐死。康雲麗明白這是一個可怕的人,她從沒想過同一個有著鷹眼一樣洞悉人內心的媒體人做朋友,康雲麗又不能明眼著拒絕,畢竟媒體人很多時候很有用,隻得說;“要不我們在江南1997咖啡廳,見麵詳談吧。”
康雲麗把手機放進兜裏,穿好外套,拍了拍花滿樓的肩膀,隻得帶著不舍的語氣說;“我有事先走了,等晚上我會去找你的。”
晚上?花滿樓看著康雲麗的嫣然一笑,表情變得更為難受。
剛到門邊康雲麗不忘對著唐雪繞說;“死丫頭,別趁虛而入。”
唐雪繞看著康雲麗離開後,她用手指了指花滿樓,然後看著李瑤和是十一郎說;“兩姐姐,懂我吧。”
花滿樓想說點什麼,但一句都想不出來。他隻得一個人沉默。李瑤對於唐雪繞剛才的話,擺出一副滿不在乎,事不關己的表情,她看著十一郎說;“已婚女,你也試試給你男人帶個綠帽吧。”
說完,她看著花滿樓怪異的一笑。十一郎點燃一支煙,遞給李瑤她是想要表示一下謝意,唐雪繞見著兩女人完全無視自己,她瞪大了雙眼說;“你兩女的,無視我。”
說完,唐雪繞拍了拍腦袋,頭暈暈的。
花滿樓滿臉疑惑,覺得這些女人,好笑又有一點可憐。她們個個紅光滿麵,言語卻一直清晰,李瑤握著十一郎的左手,趁著她沒注意的瞬間,拔下她的戒指。
十一郎想搶回戒指,最終隻是一動不動的趴在了桌子上。李瑤看著戒指,她自己重複試戴了幾下,然後冷冷一笑把戒指遞給花滿樓,雙眼專注的看著他說;“你幫我戴上。”
花滿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隻得接過戒指,隨即看見唐雪繞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趴在了桌子上,她們都醉了,李瑤卻正傻傻的看著他,等他幫她戴上戒指。
“快點呀,”
見李瑤的催促,花滿樓深深吸了口氣,隻得硬著頭皮給她把戒指戴上。由於擔心自己尷尬的表情太明顯,他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口酒,他現在才發現,平生不愛酒怕酒原來酒量如此大,到現在還沒醉。
李瑤看著花滿樓為自己戴上的戒指,想想自己穿著婚紗的畫麵,眼角就濕潤了。她想結婚,卻不能結婚,沒有人能懂的悲,沒人能述說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