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比試(1 / 2)

無悔孤伶伶的站在廊下,有些麻木的觀看著一切事物的進行,幾乎忘記又或者沒有感覺到自己也將是這場熱鬧的主角之一。

形容這種事為“熱鬧”,並不過份,更非意存褒讀,試問一個傳承,哪有不憑操守、德性、人品為依歸,竟以武功高下據而選的道理?

中廊的廳門前,早已擺好了一張鋪設著軟厚錦墊的太師椅,那便是他們的恩師,現在的武技切磋仲裁人任莊主的裁判席了。

一聲痰咳響起,頭發斑白、體魄修偉的任虎從大廳內走出,當任虎撩起袍擺跨越門檻的一刹,目光炯然睨視,他從從容容的坐到椅上。

比試開始,無悔努力擠出一抹微笑,朝著周亮道:“還望師兄念在……”。

無悔的話還沒有說完,周亮已經出刀,他猝然揮刀,在刀出的一刹旋飛斜撲,左腳橫彈,動作淩厲無比,這赫然是一招殺招,殺人的招式。

無悔急速後退,同時也拔出了自己的刀,此刀長兩尺八寸,重七斤六兩,是無悔娘生前用積攢的銀子給他買的,是他十五歲生日的禮物。

無悔刀走偏鋒,刀口封往師兄踢來的腿。

周亮使的是“七虎刀法”第二式“揚爪擺尾”,無悔用的是同一套刀法第四式“落爪嵌勾”。

他跟著來的變化是刀往內收,轉刺對方下盤,而他亦判斷周亮將以第六式“掀爪回騰”躍起反撲……

刀在無悔手中果然順式收縮,刺向周亮下盤。

但是,周亮卻沒有施展那最宜應付目前狀況的第六招,他不僅不躍騰,不閃躲,身形更猛迎上前,右手長刀倏移左手,塌肩弓腰的瞬息間右時憧擊自己左腕,這一著非但迫得無悔的刀急速下沉,同時升起右腳,朝著無悔的前胸猛地一蹬。

無悔倒退幾步,任莊主站起,大喝一聲:“且住!”

周亮揚刀指天,一個漂亮的“金雞獨立”轉向乃師,中氣十足的回應:“弟子遵命。”

望著自己前胸的腳印,無悔除了迷惘還有驚愕,他實在搞不清師兄方才那一招是從何而去、從何而來,跟隨師傅習藝十年,他就從來不曾見過這招刀法!

任莊主步下台階,形色沉穩的衝著無悔道:“勝負已見,無悔,你輸了”。

無悔的腦子裏空洞洞的,他茫然道:“師父的意思是說,徒兒輸了?”

冷笑一聲,任莊主寒著臉道:“如果不是你師兄念及同門之意,恐怕你早已身首異處了,眾弟子聽令,從現在開始,周亮就是我們任家莊的大師兄,也是今後任家莊的繼承人……”。

忽然間,無悔興起一種感觸,他意識到自己參予這場比試之後,似乎連師門的眷顧、手足的恩義也一起輸了,此時的他,直到現在才認識到,自己竟是多餘的一個!

任莊主又在沒好氣的問:“我在問你,服也不服!”

略略定了定神,無悔硬著頭皮道:“請教師父,師兄先前用以打敗弟子的那一招,不知來自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