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正文,(2 / 2)

“哦?!”我有些驚了,這事兒肯定和血喉脫不了幹係,他們竟然能這麼熟練的使用這個東西來執行暗殺,而這東西又那麼難以搞到手——等等,莫非他們已經掌握了提煉方法?——那可不是個好兆頭,他們難道要從傭兵團變成恐怖組織了?

這該如何是好?我們身份敏感,不好去通知周邊政府——而且我們勢同水火,即便是忠告也會被視作排擠打擊對方的手段,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他用這劇毒把我的親人手足一個個毒死?

都怪我,卡拉波爾既然要我的人頭,那來取便是了,這步棋他走得太好——損失bogers一個人,換了我們虎子一條手臂,還有把燕子從我身邊調走,可謂一石二鳥,不得不承認,他也是個聰明人——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不夠聰明他也走不到那一步去,也活不到今天。

“梁醫生你說如果釙真要有那麼厲害,能有解藥治得好嗎?”我抱著一絲希望,問這個心理醫生了一個化學難題。風馬牛不相及,卻也是疾病亂投醫了。

梁醫生對我對釙這麼感興趣一事覺得頗有疑慮,從他神色的些許變化我便能看出來,隻是他知道不該問的不要多問,隻是搖頭答道:“這是無藥可解的劇毒,不過釙的同位素比起釙210毒性要小得多,但是也是劇毒無比。至於毒性要看投毒有多少。比如極其微量的——一顆沙粒大小的釙同位素,如果身強力壯,大概一個星期後便能讓人失去行動力,然後毒素會在接下來的兩個星期內蔓延至肝腎,令肝腎衰竭,然後大約還能苟延殘喘半個星期,就會死去了,而且死狀也不好看,肝腎衰竭的痛苦也無法忍受——或許到這一步就會被活活疼死了。”

我隻是知曉釙是世界上最毒的物質之一,但卻沒想到會有這般嚴重。卡拉波爾若是當真倒一瓶子釙到波斯灣裏,那麼這就不是恐怖襲擊而是種族滅絕了。他會不會這麼做,我也沒譜,因為他這人做事從來都不靠譜。

狗急了要跳牆,兔子急了也要咬人,我相信不是什麼事情把卡拉波爾逼到絕路他也不會做這種玉石俱焚的事情的。也罷也罷,不管我的事,我隻是有些擔心虎子是否能接受斷臂的事實,接他過來和我同住,或許能讓他安穩下來,可是這樣日常開銷就得增加三倍預算,我的微薄薪水難以養活我們兄弟倆了,更何況虎子的康複治療絕對也是要去醫院買藥的,黃金有價藥無價,這讓我犯了難。

人窮誌短馬瘦毛長,我是決計不會用彙豐的錢的,那雖然是我生死交錯之間賺來的玩兒命錢,可我已不是從前的我,那麼那筆財富也不屬於現在的我。該換個工作了,順帶換住處,安逸閑適固然是我想要的生活,但我也和你和他都一樣,都在這城市中求生,連嘴巴都顧不了,談什麼安逸閑適?

這般想著,我起身走到窗邊,往外望去,今天的夜空沒有城市廢氣形成的大霧,甚至能看到那一輪圓月高懸。如果我是個詩人,此刻一定詩興大發,如果我是個哲人,此刻一定參悟許多人生,可我隻是一介凡人,心裏為千萬凡事困擾,隻得感歎一句,啊,好大的月亮……

燕子走了。正如她突然的到來,並未有一絲眷戀。因為她朝著我轉過身那一刹那開始,他就不再是一個溫柔體貼的都市麗人,而是殺伐千軍運籌帷幄的軍師。燕子的名氣來源並不隻是她的手段,而是她那輕靈飄逸的身手,配上兩把削鐵如泥的短匕,動如飛燕回廊,一擊必殺的燕回望,人人聞之脊寒。

這也是她的外號來由,虎子上不了明年的傭兵大賽了,燕子肯定會代表廢墟出戰,那將是一場王對王的決鬥,我都不禁有些期待了——等等,虎子斷臂燕子出賽,這好像有著某種聯係,像是一場巨大的陰謀,意圖摧毀廢墟的巨大陰謀。誰是始作俑者,策劃這麼一場好戲的,卡拉波爾這最大嫌疑的人我反倒不太肯定——他行事雖然談不上光明磊落,但還是從不工於心計,他崇尚力量,喜歡冷兵器與肉搏戰,頗有一番武士精神。

那到底是誰呢?我陷入沉思,這一切的來因後果,仿佛都有跡可循,可又如大霧遮掩,撲朔迷離,真像被深深藏在這大霧之中,發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