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棟高檔的大酒店的一間貴賓客房的洗浴間內,白霧彌漫,隱隱可以看見一個模糊修長的人影。
西索一手梳攬著額前的碎發,一手撐在光潔的白色瓷壁上,仰著頭,任由噴頭的熱水砸在早已褪盡青澀的白皙麵孔上。一頭早已浸濕的酒紅短發軟軟地服帖在腦後,直到肩膀上方的位置。
一身健實緊致的筋肉從胸腹兩臂一直延伸到下肢小腿,筋肉充滿力量的鼓脹並不特別突出,但每一塊卻又達到恰到好處的完美程度。
水珠不停沿著其身體的凹線滑過清晰的鎖骨、有幾股從寬翹的雙肩上流下,其他則順著流過勁實的胸膛、六塊腹肌與窄瘦的腰身……
嘩啦啦……嘩啦啦……
經過兩年時間連續不間斷的做同一個“夢”,西索已經確認自己並非是中了一個不知名敵人的念能力。
至於那以一個沒有念氣世界的普通男孩視角,看著“自己”從出生到不知原因地重生在這個世界的夢,西索將之看成自己的上一世。
沒有去糾結自己為何還會有上一世的記憶,因為那些隻是上一世“自己”的選擇而已,而這一世的自己隻想變強,挑戰強者、並且征服強者的快感已經刻在了他原本就淡薄的靈魂之中。
如果說上一世他認定要超越的對手是韓曉的話,那麼他這一世早已將自己的目標定在了庫洛洛身上。
想到庫洛洛,西索不由有些鬱悶。
對方自從離開了流星街並屠了一鎮,就連軍隊獵人也一個不放,迅速震懾了遍布世界的獵人和政治兩界後,竟然就這樣銷聲匿跡了。而且每當自己查到他的下落,便立即拋下公務趕過去時,對方卻早已不見了人影。
“已經兩年零七個月了,哼,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一定會出現的……”西索關了噴頭,簡單地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水珠,便圍著浴巾出了浴室……
與此同時,正在另一塊大陸上的蜘蛛們,時隔半年,再一次在團長的命令下全員聚集。而這一次,是旅團十三成員第二次全部聚合在一起。
富蘭克林一人占著一個沙發,問坐在旁邊沙發扶手上帶眼鏡的黑發女孩道,“不知道團長這次又看中了什麼收藏品,上次搶回來的一車古籍寶石,上一周才差不多處理完,就連這裏慈善所的人都快要認熟我們每一個人了。”
女孩睜著圓鼓鼓的大眼睛,看起來有些迷糊地搖頭道,“不知道吔,或許是發現了新的秘境寶藏?”
“你沒暴露自己的身份吧?普通人雖然不知道S級通緝犯的消息,但是被那些善於隱藏在普通人中的賞金獵人發現也很麻煩,團長可是不許我們主動殺人的。”
俠客坐在另一端的三台電腦前,手指在三個鍵盤上歡快地起舞著,同時分心告誡著富蘭克林,隻是那話怎麼聽都有些不懷好意的味道。
“砰——”果然,下一刻,就見窩金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對著牆壁就一拳砸了上去,原本厚實的鋼筋水泥牆,頓時就破了一個臂寬的大洞,從洞中能直接看見外麵幾個正過路的行人慌忙跑遠的場景。
而窩金卻看也沒看自己的傑作,扯著大嗓門便開始發泄自己的怨氣,“啊啊——!老子都快一個月沒有殺生了,我就站在那裏等對方先殺過來,等對方打完了再出手,結果都被團長禁止了!”
“那是當然的吧,你主動開口挑釁了對方,如果團長不約束你的話,我又得替你處理一堆麻煩事了。”信長掀掀總是睡不醒的眼皮,原本靠在牆上打盹的他,在窩金砸牆的瞬間便清醒了。
“你們碰到什麼麻煩事了?”一身運動裝的芬克斯有些好奇,經過兩年的接觸,深知兩人實力的他真不認為會有人威脅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