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先生那你最痛苦的又是什麼呢?”
“你奪走我了最愛的人,最親的人,將要死了還讓她為你傷心,不如我先送你上路讓一切都快點結束!”五年前林辰的家中發生了爭鬥,兩個年輕人陷入苦戰,其中一位青年突然犯病口鼻眼都在溢血,隨之碰的一聲倒在地上痛苦的顫抖。而另一道魁梧的身影殺意衝天不依不饒的攻來,一腳踏碎一塊大理石,隨之露出一個不大的洞穴,黑漆漆的不知通向哪裏。而林辰也被那道近一米九的身影一腳踢進洞內,點燃了被褥堵住了洞口同時搬來同樣的大理石將其封住。為了以防萬一鎖上門閂,點燃了整套房子。
在一個黑漆漆冰冷的洞穴內,那道痛苦顫抖的身影跌跌撞撞滾入其中,而身後便是被澆上羊油燃燒的被褥,洶湧的火焰像是火山爆發般,熾熱刺人。
“在一個黑漆漆的洞穴內爬了十幾天,沒有食物沒有水源,甚至呼吸都很困難。”林老三想起了往事,呼吸都顯得急促了起來。此話一出,整個客車的溫度都下降了,每一個人都唰唰的將一雙震驚的眼神打量著這位看似普通的老人。
“瞎扯,十幾天不進食不喝水,誰能活下來。”在後排有一位帶著眼鏡的男子,撇著嘴忍不住諷刺道。
“哈哈,也許人家爬的是城市下水道,那裏可能存在一些能吃的,比如死老鼠,蟑螂,大便之類的。哈哈!”有一位打扮的十分潮的男孩,肆無忌憚的大笑,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鏡頭已經對著他了。
那位女記者簡單的說一些優美恭維之詞,顯然她也不相信這種近乎荒唐的言辭,而林老三始終盯著窗外的風景看,深沉而悠遠。
客車很快到了宣城的第一站,本來隻有到汽車站才允許下車,但是司機大哥與交警大隊的隊長是同學,這種違反規矩的事情,在他眼裏就是個屁,可放可不放。所以林老三很快和一些刺頭下了車,而楊林和蘭諾便是在這批人當中。至於車票早被那位紮著馬尾辮的女孩替他買了。
客車漸行漸遠,林老三淡淡的瞥了一眼,隨即將一雙渾濁的老眼望著新興起的一座座雲天大廈,感覺這五年來變化太大了。過去他還記得前方是一些小吃街,如今已是著名的夢幻之家小區。
這時,六位年輕人噙著一絲冷意緩緩的逼來,形成包圍之勢將林老三擠到一個死胡同之中。
“嗬嗬,幾位小兄弟,我這個老頭子身無分無,如今又有參加好友婚禮,實在不好空手而去。不如各位接濟接濟。”林老三抱著乖巧的小黑,微微一笑,像是打量獵物一般看著麵前虛浮無力的年輕人。
“哈哈,老東西你是不是嚇壞了,是你要賠償我兄弟的費用,至少一千塊!車上的事情才能完。否則我就先拆了你這把老骨頭。”這是在車上大肆諷刺林老三的潮男,眸露凶光的用手指點著他道。
“喀嚓!”林老三噙著柔和的笑容直接出手將他亂點亂晃的手指掰斷。
“啊啊,痛死我了,老家夥你找死!”那位潮男似乎也練過幾天功夫,左手指被掰斷,右手凶猛的來一個擺拳。可是他一秒就後悔了,林老三左手輕拍對方的攻來的手腕,那位潮男的拳頭返了回去正中自己的鼻梁,頓時鮮血汩汩的向外湧動。
“都******愣著幹什麼,給我廢了他!”那位潮男捂住坍塌的鼻梁,憤怒的大吼道。這聲音大如雷鼓,驚動了不少的從胡同口經過的人,但是第一眼看到七個壯碩發狠的青年,知趣的撇過頭去,該打電話的打電話,該談情說愛的說愛,沒有暫留片刻,也沒有人偷偷報警,似乎眾人早已麻木或者司空見慣了。
“唰唰!”除了蘭諾,每一個男子從腰間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這種匕首刀型奇特,很像林老三見過的德國瑞士軍刀的小型版。他們似乎也被林老三的速度和力道驚到了,但是年輕人更多的衝勁和狠勁。即便這個老頭練過家子又如何,畢竟已經上了年紀,體力會大打折扣,再說剛才潮男可能隻是一時大意。
“嗖!”就在六個人握著匕首狠狠的刺來之時,林老三的微微握緊的拳頭鬆了下來,因為此時胡同入口出傳來一道破風聲,這是一個普通的啤酒瓶子,帶著強勁的力道嗖的一聲擊中那位潮男的臉頰,隨之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和一聲淒厲的慘叫。
見此,林老三微微撇過臉去,輕鬆的躲過幾片酒瓶茬子,隨之一雙深沉的眸子穿過五道恐慌的身影和那位暈過去的潮男。捕捉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道落魄而又熟悉的身影。他胡渣多長,眼睛充血,黑發淩亂,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衣,與他的現在的狀態很不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