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我隨著那美人蛟起蛟的洪水一落世,整個家裏都鬧騰開了。三日後一直在外做生意的爺爺也回到了家中。在我們老家那時還是比較時興先生算世的。說白了也就是在出生後不久就請個算命先生來算算這一世的命格運程。算命先生的原話我是不知道不過後來通過爺爺的口中知道按照那算命先生的說法我是個極火命。按他的解釋我這種命格和那次美人蛟還有一定的淵源。其實按很多人的理解這種山洪的淵源下我應該是個實打實的水命才對,其實這就是很多普通人容易誤解的地方。按照玄學上來說,一直存在著物極必反一說。所以說這起蛟的原因非但沒有將我定著個水命反倒活生生的給安了個極火之命的頭銜了。說到這有件事又不得不提了,人們一直認為中午是陽氣最盛的時候,其實不然,那時候反而是最弱的時候是真正的陰盛陽衰的時辰。而真正陽氣最強盛的時候也就是在五更雞啼的時候。這也就是為何五更雞鳴萬邪避讓的原因了。其實算命先生當時應該和我爺爺說了很多,不過最後總結起來也就是我這人命格不硬,天生就是個應劫的命而這劫還正是在一水字上三個字來說也就是不長命。起初我倒是不以為然,可到後來還真就一一應驗了。而第一次是在我八歲的時候。印象挺深刻的畢竟差點丟了命。農村裏的孩子夏天都喜歡在河塘裏玩一個猛子下去,一下子就將烈日的灼熱感洗淨了,那涼爽的感覺直直的滲到了骨子裏。不過這一次卻顯得有些不同。那一天我和外號狗子、大強子幾個人來到村西的菜地邊,菜地是靠著一座小山的,有幾塊地還開到了山坡上。而在山坡的另一邊則有著一個挺大的水塘。從菜畦小道穿過,三兩下的脫了衣服,幾個人一個猛子就紮了下去。先是一陣狗刨,然後就互相打起了水戰。可是沒一會就聽見了狗子的招呼聲,原來這狗子玩累了一個人遊到了靠岸的一邊休息,眼角餘光卻發現了一奇怪的物事。眾人隨著狗子的招呼也向他那邊遊了過去。一看那物事也是一陣疑惑。那是一張布滿紅毛的皮,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特別鮮豔,可是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隻覺得那張毛皮的紅有些妖異。皮不大也就五六歲的小孩一件衣服的大小可卻看不清眉眼。
“你們說這是什麼東西還長著紅毛呢”
狗子看向我們問道
“看上去像是某個動物的皮,不過這紅皮倒還真沒見過。”
“不會是狐狸皮吧。我聽我二嬸嬸說前兩天就在我們村子裏見著了一隻紅狐狸。”
“可這看上去不太像狐狸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半天也沒有弄出個結果來。小孩的耐心畢竟是有限的,不一會兒便將這事拋在了腦後又打起了水戰來。可是我的心裏卻莫名的感到不安,那紅色的毛皮總是不時的浮現在我的腦海裏。感覺挺熟悉的可就是想不起那到底是什麼。“文一發什麼呆呢,莫不要掉在水裏淹掉昵。”狗子一陣水浪打在我的身上。笑著道。“你個狗子拽個某子(什麼)看我不肉死你(揍死你的意思)”少年郎畢竟玩性大,什麼事也抵不過一個玩字,我一下子就又陷入了和狗子的玩鬧之中。不知不覺在水裏玩了有半個多小時了。突然感到一陣陰冷滲到了身子裏直入骨頭,刺得人生疼。“狗子。你冷不?”我問一邊的狗子。“你是傻了吧。這大夏天的你冷毛子。”狗子想看傻子一樣看著我,那意思是你是不是真傻了。我轉眼看其他人,他們都還鬧的挺歡的,一點冷的感覺都沒有。難道隻有我一個人感覺到了。這水真的想要起動似的。感覺是在是受不了了,便打算上岸了。可就在快到岸邊的時候說什麼也動不了了,感覺腳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頓時心裏一驚,往水下看去,一張紅彤彤的猴子臉一下子就映入了我的眼簾。那張紅的不能再紅的猴子臉,像是要滲出血一般,直直讓人感到一股股寒氣,說不清的妖異。而且一張猴嘴咧到了耳朵根。它那是在笑,可是在笑容在我眼中卻是那麼的陰森惡心。因為他那是想要我的命。此刻我終於想起先前那張紅色的毛皮是什麼了。媽的,那分明就是眼前這東西褪去的皮,一張水猴子皮。可憐的我這時候才想起來。先前就說了我這輩子會應劫在水上,所以從小爺爺就將這水裏的鬼怪之事和我說了,他老人家的用意可能一是想嚇嚇我讓我離水遠遠的。二則是即使真遇到了,也能夠提前有個警覺保個小命。可是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我腳正被水猴子給緊緊的抓在了手裏往下拖呢,隻要我被拖到了水裏那絕對會逃不了被淹死的命運。我使勁的爭紮著,用勁的將身子往上提,一邊大聲的呼救。其實那時我的手都已經勾到岸邊了。隻差一步,就可以上岸了。狗子他們聽到我的呼救,也急匆匆的向我這邊遊過來,他們起初以為我是抽筋了,遊到身邊拖著我就準備上岸,可是這一拖才覺得不對勁,不管他們怎們使勁,我卻沒能動的分毫,有人向我腳下一看,頓時一陣驚呼連滾帶爬的就上了岸。“大聲叫著怪物就跑遠了。”這時不得不提狗子和大強子還是非常的講義氣的,在發現了我腳下的水猴子後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將我丟下徑直跑去。而是一個起身爬上了岸兩個人用勁的一人抓著我一隻手將我向上拉。可是畢竟是小孩哪能有多少力氣,我感覺身體正在慢慢下滑,腿部被水猴子的抓住的地方也傳來一陣陣刺痛,想必是皮肉都已經給抓掉了,當整個身體都被拉進水裏之後,腦裏霎時間一陣空白。不得不說這水猴子的力氣非常之大,要是沒有狗子和大強子在上麵的拉力,我麵對它根本就沒有一點反抗之力。當頭頂都沒入水中的一霎那,我知道這一輩子恐怕算是完了,眼皮有些沉沉的,逐漸的合上了,隱隱間聽見了狗子和大強子的驚呼然後人便不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