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錦聽得,下意識往趙氏方向看去,不敢持寵,趕緊起身幾步朝前走跪至蘇媽媽身邊之處。
若錦一跪,屋內姨娘小姐的麵色各自驚訝起來。尤其是小趙氏,差點拿著帕子捂嘴偷樂了。
平日她就見不得老夫人寵醜丫頭寵上天的樣子,如此,可真算出了口心裏惡氣。
心裏雖喜,但她終究沒有笑出來,隻是拿著帕子裝驚訝狀,開口道。
“錦姐兒,難道真是你害了明姐兒?我記得前幾日就是華姐兒請了劉大夫瞧牙疾,你們倆該不會……”
小趙氏越說著,心裏越驚,身子猛地坐直,瞪大了眼朝著華姐兒方向看去。
“你們倆該不會真的害了明姐兒吧?”
“趙姨娘!”
聽著這明顯顯的落井下石之言,奈何若華性子再好,也經不住了。索性她也不推脫,起身跪到妹妹身邊,對著老夫人開了口,卻並未求情。
“祖母,確是我請的劉大夫入府醫治,後便是二妹落水,若我與她真有害三妹之心,也無從商議,更別說是從小丫頭身上搜得粉末紙包。孫女此時隻怨著自己不該撿得母親與三妹說體己話的耳朵,以為祖母喜微胖,便整日吃著甜食,以為能討得祖母喜歡,卻未料到,竟是害了二妹。”
若華隻做著單純解釋,未道半分求情之意。可老夫人聽得,心裏思緒萬千,臉色轉好些許。她微歎了口氣,揮了揮手,便是欲讓兩人起身。
可趙氏怎麼會放過這般機會?
“母親,我知道你寵著她們,可您剛才也道,必是會為明姐兒做主。難道,在您心裏,明姐兒果真那般不堪麼?”
趙氏聲音不大,也未聞哭腔,帶著濃濃的絕望,聽得便讓人覺得極為難受。
“那你說該是如何?”老夫人也沒了法,將手收了回來。
“蘭香乃錦姐兒身邊大丫頭,凡事定是有人指使才為。之中錦姐兒雖落水病重,但其間華姐兒可去瞧了的。若真要預謀,可不是好時機麼?如今證據確鑿,理應揪送官府,治得謀害姊妹之罪。還請母親明斷,勿偏私才好!”
“哦?”
自跪下起,若錦便瞧著趙氏與老夫人,未發一言。此時聽得趙氏一說,頓時心裏怒氣橫生。眉毛微皺,滿臉鄙視之色。
“母親這般肯定說,大姐探病我是醒著的?當時屋內隻有些丫頭婆子而已,不知是誰向母親道得此言,定要將其抓住發賣出去才好。”
“是,是無丫頭與我說起,但華姐兒進倌桃院瞧你便是事實。院中皆是你貼身的丫頭婆子,真問起來,哪個會道實言?你也不必再做狡辯,證據在此,一會將你送往府衙審訓,不招也得招了!”
“我院中丫頭婆子皆是我服侍之人,但有一人,卻是母親您派得到我院子主持雜物的。倒不如請她過來問問,或許她會瞧著往日與您的情分,說幾口黑良心的話。”
言畢,若錦轉頭朝著祖母方向彎下腰重重一叩。“孫女不才,讓祖母擔心,全今日之事已是如此,為求清白,還望祖母允我院中主事媽媽陳婆子進來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