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幾個相交甚厚的密友外,沒人知道他們在這兩天發生了什麼,二人總是雙來對去,幾乎形影不離;每次隻要對班,無論是幾點,歐偉倫都會和馮小西一起走;在車站等她、接她,風雨無阻。隻要一起趕上休息,就會一起外出;公園、影院、酒吧能時時見到他們出雙入對的身影;真是有點如膠似漆。
但同時在一起上班工作時,二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低調,除了工作餐時間刻意安排一下,其它時間段僅僅有眼神的交流。
一天早上,本來約好一起去上班的,但歐偉倫在車站沒有等到她,歐偉倫有點焦躁,一直在車站前踱步,最後直到再不走就鐵定遲到的地步他才放棄,打車到了酒店。接班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和馮小西對班的同事,問她為何今天有沒有來上班,被告知她請病假了,而且不是她本人打的電話,是她父親打來的,說是病了。
歐偉倫心頭一緊,按照酒店這行的製度,通常要是沒出什麼大事肯定是要親自打電話告假的,如果由親屬代為轉告,肯定是自己已經不方便出麵或者自己無法聯係了!這裏麵肯定有事!歐偉倫拿起電話,又是一陣猶豫,先是撥通了一個平時能閉眼撥的號碼;“請呼58656,對,請機主複台,回電,……偉倫,偉大的偉,倫敦的倫。對,謝謝!”雖然馮小西早就給了歐偉倫她家的電話,他也早默記得滾瓜爛熟,但他還是選擇了傳呼她,歐偉倫不想現在給她家打電話,也不敢打,怎麼說啊?同事?男朋友?
幾個杳無音信的小時過後,歐偉倫知道自己選錯了通訊工具,看來還是直接給她家打電話比較好。他按捺不住自己忐忑的心情,慢慢的撥通了她家的電話,在短時間的等待後;“喂?您好,是叔叔吧?那個……那個……小西在家麼?我是她同事。”歐偉倫緊張的有點結巴。
“你是小歐吧?”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疲憊,歐偉倫很意外她父親知道自己的名字。
“喔,我是歐偉倫。您好!小西在家嗎?今天她沒來上班。”歐偉倫也不用再裝了,看來馮小西在她父親麵前提起過自己。
“她一早上起來就說肚子疼,在家吃藥也不見好,後來送醫院了……”“什麼!現在怎麼樣?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來!”不等她父親把話說完,歐偉倫就急了,連珠炮似地接連發問。
馮小西的父親在電話裏反複告訴他沒什麼,隻是闌尾切除的一個小手術,告訴他千萬別耽誤工作,不用來看,手術很成功,估計一周左右就能出院。但這隻能讓歐偉倫的心稍稍平靜一些。問清了醫院、病房號,沒通過強哥,直接找張東請假。
等歐偉倫到時,馮小西的麻藥勁剛過,正側臥在病榻上疼的不能動彈,她父親沒在,一位麵色慈祥的中年婦女坐在她身邊幫她掖著被子,歐偉倫手裏拎著一些剛買的水果,看她有點痛苦緊鎖的眉頭,心中大是不忍;“小西……”歐偉倫輕聲說道。
馮小西看到歐偉倫先是一愣,眼淚緊跟著就布滿有些蒼白的臉,隨後再也沒法控製自己,嗚嗚的哭出聲來。把她母親倒是嚇了一跳;“怎麼了孩子?是不是刀口又疼了?”她母親根本沒注意到歐偉倫的存在。
“阿姨好,我是小西的同事,聽說她住院了,過來看看她。”一邊說歐偉倫一邊將水果遞過去。
“哎!你好……你好……謝謝啊!來就來吧還買什麼東西!”她母親這才意識到還有個男人來到了病房,有點失措的站起身,接過歐偉倫買的水果,被他的意外到來搞得有點不知如何是好。
“您坐您的,我站這就行!”歐偉倫推過小西媽讓出的一個小圓凳,一邊和她母親客套,一邊用關切的目光看著馮小西,有一些焦急,有一些愛憐。
“手術什麼時候結束的啊?沒什麼其他的問題吧?還順利?”在和馮小西的目光有了短暫的交流後,歐偉倫並不隻是看著她,而是轉向她的母親,詢問一些她生病的細節。倒不是歐偉倫不想,而是當這她母親的麵不能顯得過為親密,因為馮小西從來沒跟自己提起,自己也從來沒有問過她,是否把他這個男朋友的存在已經告訴了她的家人。
“這就是歐偉倫,我和你說過的……”馮小西早已止住了眼淚,調皮的看了歐偉倫一眼,偷偷的把一隻手伸出被窩,移到他大腿上輕輕掐了一下;一麵側臉和母親介紹。
“阿姨……”歐偉倫聽她了她的話,心中不禁一絲甜美,得意之餘不能缺了禮數,連忙起身重新行禮。
“這就是小歐吧?”隻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歐偉倫身後傳來。歐偉倫用他特有的職業敏感分析,馮小西的父親來了。剛才通過電話,歐偉倫已經記住了他的聲音。歐偉倫曾經設計過千百種和她家人見麵的方式,有安排,有巧遇,唯一沒想到的居然是在醫院的病房裏用這種方式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