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抱頭,跪在地上!”
兩個巡警高聲警告著從警車裏出來。
一人手裏拿著警用轉輪手槍將街邊的昆圖逼到牆角。
另一個打開強光戰術手電,同時開啟肩頭的執法記錄儀,先在遠距離拍攝了整個執法的現場,然後照射在女人的身上,重點特寫了女人驚慌失措的麵孔,接著從上到下地拍攝女人身上淩亂的衣衫,甚至有意無意地在被風衣包裹的豐盈胸部上停留了片刻,最後才把記錄儀對準了高舉雙手的“犯罪嫌疑人”昆圖。
昆圖剛才在女人表演的時候沒有拆穿她,現在警察到場了更不會輕易暴露自己,巡警肩頭的執法記錄儀具有遠程傳送視頻文件的功能,也就是說現在拍攝的所有畫麵全都發送到了市局計算機中心的數據庫裏,除非昆圖動用141局的技術支持,單憑昆圖的計算機水平是不可能抹掉的。
同時昆圖也非常想知道這個躲在暗中搞小動作的家夥到底是什麼人。
當警察出現以後,昆圖就不再開口說一句話,而是非常配合地任由巡警擺布。
擺在明處的敵人並不可怕,需要提防的往往是這些暗處放冷箭的家夥,世界特工史上有無數的王牌特工都是栽在一些不起眼的事情上,不輕視任何一個對手是昆圖加入141局學到的第一件準則。
雖然這個對手的方法很幼稚,並不能對昆圖造成實質的傷害,但是這個人已經被昆圖看做了潛在的敵人,必須搞清楚他的身份,然後準備接受昆圖的雷霆反擊。
要麼不做,要麼趕盡殺絕,所有與昆圖直接或者間接構成威脅的敵人都將受到毀滅性的打擊,這是昆圖能夠有驚無險活到現在的主要原因。
雙手抱頭跪在地上的動作對昆圖來說實在太熟悉了,聽到手持轉輪手槍命令後,昆圖轉身將手放在腦後,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等候巡警給他拷上手銬。
半夜的學府區濱江路南段派出所裏,隻有兩個民警和三四個協警值班,或坐在休息室裏看電視,或坐在辦公桌前玩手機,也有幾個人實在無聊偷偷地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和衣打盹,雖然燈火通明,但是冷冷清清地沒有人說話。
見到昆圖和衣衫離亂的女人被巡警帶進來,派出所裏的人馬上圍了過來,當然被圍在中間的是那個楚楚可憐,春光乍現的女人,昆圖直接被一腳踢進了狹窄的審訊室裏。
“喲,張學剛、李春,我說你們怎麼這麼積極,晚上吃了飯就搶著開巡邏車出警,原來是等著英雄救美啊!看這小子應該是周圍哪所學校的學生吧?犯了什麼事?”
“犯什麼事看不出來嗎?”負責拍攝執法行動的李春一臉得意地說道:
“猥褻婦女,這小子見人家喝了點酒想要占便宜,結果剛好就撞到我們的槍口上了。”
“我沒有猥褻婦女!”昆圖隔著審訊室的門聽見了門外警察們的交談,“驚恐”地扯著喉嚨大聲喊道:
“我是冤枉的,我沒有猥褻婦女!救命啊……我要通知我的家長和學校老師,我是無辜的!”
“TMD”李春走到派出所的接警台邊,將身上的執法記錄儀關上以後放在桌子上,隨手關閉了審訊室裏的監控攝像頭,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地對周圍圍攏過來的同事說道:
“你們去給這位小姐找件掩體的衣服,順便做一份筆錄。這小子的筆錄我和大剛去做,好久沒活動了,今天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齷蹉的小雜種!”
有值班的警察好心地提醒道:
“這小子一看就是個學生,你們動手的時候有點分寸,可別弄出事情出來不好收場。”
李春不以為意地冷哼一聲:
“證據確鑿,還有哪個學校敢護著這種耍流氓的小癟三,等明天一早給他們學校的保衛科打電話通知一聲,不到下午開除學籍的公告就會貼出來,這小子還想讀書?不進籠子裏住上兩年,別想出來。放心吧,哥們心裏有數,出不了亂子的。”
李春和張學剛一前一後地走進關押昆圖的審訊室中,昆圖原本貼著審訊室的門扯著喉嚨喊冤,被突然打開的鐵門嚇得縮到了牆角邊上,瑟瑟發抖地看著抓他回來的兩個警察走進房裏,將審訊室的門從裏麵反鎖了。
昆圖小聲地問道:
“你們想幹什麼?我、我是冤枉的,我什麼都沒有做!是那個女人陷害我……”
張學剛走到牆邊,抓住昆圖的肩膀,把他拖到在審訊桌前的椅子上,解開昆圖背在身後的手銬,拷在固定的審訊椅上,好心地勸著說道:
“小子,人贓俱獲地落到咱們兄弟的手裏,我勸你老老實實地把犯罪事實交代清楚,免得受皮肉之苦!我這位兄弟最恨的就是強奸犯,待會把他惹急了吃虧的還是你自己。看見沒,房間的監控攝像頭早就壞了,你真要是畏罪自殘,我們可攔住你。”
“我什麼都沒做!警察叔叔,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被那個女人冤枉的!”
“冤枉?”坐在審訊桌上的李春拖下了身上的巡警服,穿著一件白色背心,“咯咯”地捏著手指上的關節,似笑非笑地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