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馬室長的吩咐,把幾件衣服準備好,拖著一個行李箱就來到了所謂的“新家”。行李箱裏的東西不多,但卻很沉,裏麵裝的是沒有地方隱藏的槍支機械。馬室長讓他多準備幾件衣服,然而行李箱裏那麼點東西不過是為了掩飾那些東西。

到了那個地方,找到了房間的位置,隨便的把衣服塞了進去,夏諾就把字典放在了桌上。他是一等一的文盲,很多日文他都看不懂,所以擺在桌上也隻是裝裝樣子而已。

在專屬ANJELL的包廂吵雜聲音中,夏諾無趣地聽著別人扯著話題,喝著酒。

這並非他第一次喝酒,依然覺得味道還好,也並非多麼令人難忘,事實上他也不曾了解什麼是好吃什麼是不好吃,對於他而言,食物的作用就是不用挨餓。

對麵的隊長滿臉不耐,隻是看到旁邊有人湊近來就死死地皺著眉頭然後惡狠狠地瞪著夏諾。

碰杯、然後喝酒,永遠不會拒絕任何一個人的酒。明明身邊就是喧鬧的人群,他卻像是獨自一人一般,無論是誰都無法靠近。不是黃泰京的冷漠拒絕,而是就算接受也無法拉近的疏離清冷。

不是沒有看到黃泰京的冷漠,不是不知道薑新禹的溫柔。隻是對他而言這一切都與他無關。薑新禹無奈的笑了笑,隻好看著他一杯一杯的喝下去。他眯著狹長的眼睛,丹鳳眼半是勾魂半是危險,像是一隻時刻等待著的野豹,白玉般的臉冰冷無比,這樣的人往往不合群。

在向他敬過酒後,工作人員也沒有繼續和他打交道的意思,紛紛走開。

“夏諾,夏諾。”薑新禹上前喚道。

夏諾眯了眯眼睛,漂亮的丹鳳眼更是勾魂,“你是?”他想了想,才說:“A?N?JELL的成員?”

原來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就是這個啊?畢竟不是熟人,薑新禹也不沮喪,隻是笑笑說:“我叫薑新禹。”

“哦。”夏諾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和合薑新禹說話的打算,站起身來便說:“我上去吹吹風,冷靜一下。”

他穿過喧鬧的舞池,沒有人會去找他跳舞,他看起來太過冷漠,無法靠近。

夏諾腳步已經有些緩慢的爬上屋頂,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居然左手拿著酒瓶,右手拿著酒杯。是不是有點醉了?夏諾遲鈍的想到。

冷風拂麵,夏諾的神智也從麻痹的酒精中稍稍清醒了一點。旁邊好像還有人,不過沒關係。夏諾走到欄杆旁邊,想了想又脫了鞋子。恩,還是脫了鞋子舒服。

無數個念力高手都是在那個地方長大的。他甚至連引以為傲的念能力都沒有了。他並不怕死,但這並不表示他想去死。

他想要有念,有更強大的實力。

在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才發現原來所謂的流星街隻是一個人開的玩笑。隻是一個日本人寫的一部漫畫。什麼都沒有了,一切都隻是紙上的虛幻。他存在過的痕跡也隻是被作者描述揍敵客家族的時候一筆帶過。起先他並不相信,他把那本漫畫翻爛了,終於找到了自己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隻是一句話的痕跡,他的過往被抹殺。

他是蜘蛛旅團的8號。被揍敵客家兩個人圍攻擊倒在山崖下,醒來時候已經來到了這裏。這個無害的,溫和的,連殺個人都要坐牢的世界。他身上帶著傷口就成為了這個世界的黑戶,剛來到這個世界時他幾乎以為他回到了流星街,他的降落點是一個窮困潦倒的小鄉村,起先以為自己沒有念這個地方的原因,後來才發現這個世界都失去了念。

連他身上的,用念做出的蜘蛛圖案都不見了。

“喂!你下來啊!”

夏諾坐在欄杆上,默不作聲的原諒自己難得的憂鬱一次。

團長庫洛洛說:“他們把我們當成了垃圾,那我們也把他們當成垃圾好了。”

“想要的就搶過來,不想要了就毀滅吧。”

“背叛從一開始就存在。”

左手一不小心碰落了酒,夏諾連忙伸出手想要抓住,卻不料本就鬆散的領結不知何時被欄杆的破鐵勾住,下身不受控製的順著欄杆往外滑落手臂被狠狠的撞在了欄杆上,夏諾這才有些清醒的發現自己的左右兩隻胳膊被幾個人抓著。耳邊他們的大叫無數倍的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