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玄辯的這聲大吼,轉過頭來的趙天行看到,閻楷瑞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的返回了涼亭,他正抱著那四首四臂的紅色佛像,臉色顯得有些陰晴不定。
大驚的趙天行,趕忙撲進了涼亭,大聲喝道:
“閻楷瑞,這個東西可是大家保命的,你想幹什麼?”
說話間趙天行就將靈氣護身放了出來,一臉警惕的瞪著閻楷瑞,緊跟在他身後的玄辯,身上也冒起了金光,兩人將閻楷瑞夾在中間,警惕的注視著他。
閻楷瑞見被他們發現了,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尷尬的苦笑,嘴裏說道:
“我就是看看,看看……”
說著話,閻楷瑞慢慢的將整座佛龕放回了原處,攤開雙手緩緩的退到了一邊。
“閻隊長,你有什麼發現最好還是說出來,現在我們可都是憑借著這個佛像才能存活的!”
趙天行跨前兩步將那佛龕擋在了身後,然後毫不客氣的對著閻楷瑞逼問了起來。
玄辯也站到了趙天行的身邊,一起將那佛龕擋在身後,就連劉偲琴也趕了過來,三個人都怒目瞪著閻楷瑞,等著他的回答。
苦笑不已的閻楷瑞,見三個人身上都隱現異能,知道他的行為已經犯了眾怒,很快就在趙天行等人的逼問之下,歎著氣將原因說了出來。
因為閻楷瑞是崆峒派的內門弟子,內門的典籍中,便記錄了很多的奇異之事,佛像中湧出來的這紅霧,在閻楷瑞看來,應該是在這座神秘的焚天佛像中,有一件極為強大的寶物。
聽完閻楷瑞的解釋,趙天行馬上就想到了其中的關鍵之處,繼續逼問追問下去:
“要是這佛像之中有寶物,那麼如何才能被人取出?而且在取出以後,是不是能夠發揮出跟原來一樣的威力?”
見趙天行等人還不肯罷休,閻楷瑞臉色變得苦澀起來,但對於如何取出佛像中的寶物,如何收為己有,無論趙天行等人如何逼問,他都不肯再多說半個字。最後被逼的急了,來了一個‘師門秘密,無可奉告’!
見梗著脖子麵色難看的閻楷瑞,再也逼問不出什麼來了,趙天行這才招呼著玄辯跟劉偲琴,三個人圍著佛龕研究了起來。
四首四臂紅色半身焚天佛像,是用紅色的檀木精心雕刻而成,細膩的木紋,自然的紋理,湊近之後,鼻端還能嗅到一股清香,整個佛像圓潤光滑,仔細看的話,還隱隱有流光在佛像的表麵閃動。
玄辯倒是對於如何收取寶物,略微有些了解,按他的說法,無非這麼幾種:滴血認主,蠻力收服,施展異能去契合。
當然了,還有很多的寶物,是不需要人去找它的,隻要靠近了,寶物就會自動跟隨,成為有緣人的東西。
咧著嘴的玄辯,在得到了其他人的同意之後,便開始了認主的過程。他血沒少流,力氣也沒少廢,但折騰了半天,那佛像不過就是跟泡在了血水中一般,顯得紅的刺眼而已,卻對玄辯沒有任何的反應。
泄了氣的玄辯隻好將佛像放了下來,擦拭起滿頭的汗水,臉上滿是遺憾,有些不甘的嘟囔起來:
“俺的娘咧,不就是個破焚天佛像嘛,至於把個寶貝護的這麼緊啊,要是俺師祖在這裏,早就把這寶貝從裏麵摳出來了!”
見玄辯受挫,他無奈的表情,惹得劉偲琴捂著嘴嬌笑不已,但跟著趙天行便讓劉偲琴去試試,這就讓劉偲琴很是驚訝,她美目圓睜,詫異的問道:
“咦?我可是沒有什麼攻擊異能的,還是你先來試吧!”
趙天行卻搖了搖頭,因為在他的感覺裏,這個寶貝冥冥之中好像在向他發出了召喚,為了得到驗證,所以他才不願意在其他人之前去試的。
失去機會的玄辯,站到了一邊去警戒,劉偲琴見趙天行執意讓她先來,也就不矯情了,她將那佛龕捧了起來,將她纖細的手指送到嘴邊,輕咬出血口,便將手指放在那佛像上塗抹了起來,見那佛像一點變化都沒有,劉偲琴便歎息著將佛龕送到了趙天行的麵前,柔聲說道:
“看來我是那無緣之人了,還是你來吧。”
趙天行見劉偲琴的的神情沒有一點的失望,反倒是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有些詫異的問道:
“劉偲琴,你難道不想得到裏麵的這寶貝嗎?”
微笑著的劉偲琴卻搖了搖頭,接著她才柔聲解釋起來:
“其實我根本就沒想過可以將裏麵的寶貝收走,要是裏麵的寶貝真的被我收走了,搞不好對我們脫困反倒是沒有好處的,我不過就是個水係異能師,又沒有任何的攻擊能力,所以我到是慶幸,這裏麵的寶貝不屬於我。”
站在一邊的玄辯,卻鼓起了巴掌大聲的喊道:
“行!劉偲琴,你是真灑脫!俺玄辯以前算是看錯你了,等大家回去以後,俺親自給你賠罪!”
說著玄辯嘴角一撇,瞅著被他們趕到一邊去的閻楷瑞,鄙夷的嚷道:
“瞧瞧,瞧瞧,俺們這些人哪個不是有啥說啥的,俺就不喜歡那些一臉正經,但一肚子壞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