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太後設宴(四)(2 / 2)

可看著身旁的南門毓現下已是怒發衝冠,便來不及顧及自己的感受,輕輕撫上南門毓的手掌,示意他切勿衝動。劉震邦心裏無非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言語刺激,要南門毓當場傷他!而此時南門毓若是真的當著太後皇上的聖麵出手打他劉震邦,隻怕便真的是要獲罪了。

除了慕容凝之外,急的還有兩人,一是上頭坐著的娟秀女子,還有一個竟是南門恪。

南門恪聽著劉震邦汙言穢語不斷,心中本就對慕容凝之藏著念想。劉震邦一句‘腰細身軟’,隻怕那日這廝已是嚐過了此語的其中滋味。南門恪看看劉震邦這時一副小人得誌,落井下石的模樣,又想著慕容凝之當時定是無依無靠,便陡然拍案而起道:“真是膽大包天,這樣的話也敢在禦坐前亂嚼,汙穢不堪,成何體統!給朕來人,將劉震邦拖下去賞他二十個板子。”

南門恪此言一出,倒是嚇的太後一懵。劉德秀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知道為了什麼,自己的親兒子如今竟然連劉家的人都敢動了!

見勢,她連忙道:“慢著,皇帝,震邦也是心直胡言,有罪也無須要打二十大板之多。這樣,把他交給我,哀家親自來治他。”

皇帝見太後發了話,也不好多做忤逆,歎了口氣隻得作罷。

太後換上一副嘴臉,又道:“毓兒,劉家此次得罪了,可切莫要放在心上。”

南門毓忙道:“母後娘娘言重,母後娘娘也知道毓兒絕不是那記仇之人。”此話,諷的便是劉震邦。

“我看著這李家的女兒也是柔弱,這樣吧,我來做主,”太後說著,拉了身邊的女子道:“湘玉,毓兒也認識,從小是一起長大的。不過是自你出宮立了王府後就再不來往罷了,如今各自長大成人,郎才女貌的,既是自小就有的姻緣,何不就此湊了一對也是極好的。”

太後此話一出,震驚四座。被打了悶雷的,頭一個就是慕容凝之。可還來不及等她有所反應,隻聽太後又道:“隻是,塞外還打著仗呢,不吉利。等回頭戰事稍穩,選個黃道吉日把這親結了才是!”

劉湘玉取了一杯酒,下了台階來到南門毓身旁,道:“時隔多年,王爺同從前玩鬧的時候已是大不同了。如今承蒙太後做媒,且請王爺喝了湘玉這杯酒。”

南門毓在下頭坐著,麵無表情,想著劉德秀從前逼迫母親不夠,如今對他,也終於開始了。此宴當真是鴻門之宴,先是假意勸和,佯裝看是賜了一個王公小姐給他南門毓,可劉湘玉是她劉家人。說難聽些,實則是塞了個細作進他的毓王府,防著他南門毓。

太後,實在好深的心機!

可就算他南門毓看的清清楚楚又能如何,俗話說,小不忍則亂大謀。要保慕容凝之,要成大業,這份屈辱,他必須要忍。

他想著,便起身接過劉湘玉的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