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淩和敖胤對上掌後,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
在雙方對上的一刻,並沒有出現他們預料的那樣直接被震飛,而是雙方未動,相持住了。
一旁觀看的奧丁少爺冷笑一聲,在仆從搬過來一張椅子後,便坐了下來,似在準備看場好戲。
蘇淩在於敖胤對上的一刻,並沒有自己預想的那樣襲來一股大力,而他也沒有貿然的使出全部力氣,牢牢穩住下盤,便欲伺機發力。
然而,蘇淩剛剛冒出這個念頭,卻見對手忽地將五根粗大的手指嵌入了他的指縫當中,緊緊握住。
蘇淩一驚,用力一掙,竟然無法掙脫,旋即一股巨力襲來,身子頓時向後仰去,可是右手被死死扣住,隻後退了半步,便又被拉了回去。
如此,又陷入僵持的局麵。
“這麼做…有點過了吧?”
幾位天修院的院師看到此景,頓時心下雪亮,可是若一名還沒進天修院的新生在他們眼皮底下比試重傷,不但對他們名聲有損,事態如果大了,他們便不好向院方交代。不過這次比試涉及到了很多問題,包括奧丁少爺在內,還有許多達官貴人都下了大注,他們也是不好幹涉。
如此,幾名院師也就沒有阻止,比試依然繼續。
比試的二人,被數百道目光注視著,然而這兩人卻似乎未分勝負的樣子。可是眾人心裏都明白,勝負,都隻是在大塊頭敖胤的一念之間,如此拖著,顯然是為了賭彩的那項要求——吐血。
如果直接將對手震飛,未必會吐血,可如果讓對手無法後退,那麼便可用大力將對手震出內傷。
這,在場的大多數人都看了出來。
莉莉特麵色平靜,目光微微閃爍,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敖胤氣定神閑,遊刃有餘,一副“天地由我做主”的樣子,並沒有急於發第二次力。
蘇淩剛剛被敖胤一震,頓感五髒翻湧,頗為難受。一驚之下,也是明白了對方的用意,敖胤顯然是不讓他這麼快輸,想到了之前那奧丁少爺所說的什麼賭彩,提到了吐血,應該就是此意。
而事實上,剛才那一震,若是一般的少年人,基本就已經被震出內傷而吐血了。顯然對方為了贏得賭彩,已無絲毫留情。
蘇淩目光一閃,心中怒意陡升:“我和你無怨無仇,竟然下這麼重的手。”
似乎是看出了蘇淩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怒意,敖胤不禁噗地一笑,“我剛才可是有著手下留情的打算,可你竟然還發怒了。等著,下一次,讓你連發怒的力氣都沒有。”
敖胤咧嘴笑了笑,忽地運起一股大力,平推而去,對麵的蘇淩又是身體一震,但因為死死扣著對方的手,這一下仍沒能將對方擊飛。
“感覺如何?”敖胤戲謔地笑道。
蘇淩目光微微閃爍,耳聽敖胤的嘲諷話語、感受著比剛才還要強烈的五髒翻湧,心中,憤怒之餘,頓時又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這種莫名的情緒,不知為何總在一些事情的壓迫下產生,比如前幾日遇到山賊;比如之前那幾個人搶桌位;比如在他發現這新人賽是拿他們這些新人賭博取樂時等等……
這種情緒,每次來的都莫名其妙,而每次都有種難以把持的感覺。
以往,這種情緒並不強烈,此刻,卻仿佛燃起了一個火苗,逐漸沸騰了起來。
蘇淩的雙目,從憤怒,已然不知不覺變得猙獰起來,驀然間,他明白了這種總是突然升起的莫名情緒,是什麼。
殺意!一股濃濃的殺意!
“就這麼點能耐?”蘇淩抬眼看向對麵的敖胤,淡淡地道。
敖胤微微一驚,他二次發力,本就旨在將對方震的受創吐血,但看上去似乎沒造成什麼傷害。不過他也沒太放在心上,咧嘴笑道:“倒沒看出你還有點能耐,不過你以為我剛才使了多大力氣?告訴你,連一半都沒到。”
敖胤並不是在說笑,他雖然不會有絲毫留情,但也不想一下就給對方震死,畢竟這樣的話會引起一些麻煩。不過現在對手有點能耐,他自然也就無需保留什麼了。